林夕與趙芸芸二人背著豬草,在回家的路上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焉然一副小夫妻恩愛有加的模樣,林夕的壞帥,趙芸芸的乖美,倒也是極為登對。
二人走在村裏的道路上,兩旁熟悉的和不熟悉的人,無不以一種了然的曖昧目光觀之,也難怪,以林夕一貫我行我素,膽大妄為的色字當先的個性,無論是那個女人和林夕眾目睽睽地走在一起,都會在人群中引起一些不大不小的波瀾。
這不,林夕、趙芸芸二人耳鬢廝磨的背影剛剛轉過一個彎道,後麵眾人的議論就開始了。“哎!林夕這小二杆子,不是在村子裏呆不下去,跑到省城成都學醫去了嗎?啥時回來的?啥時又和趙屠戶家的二丫頭搞上了?你看這二人大白天走在村中,一個是臉不紅心不跳,旁若無人,另一個是羞羞答答,還有點不管不顧。”
張三忿忿不平說道,頗有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不得哦?我看林夕最多是幫別個背一下豬草吧?趙家二丫頭現在的情況,大家又不是不曉得!還有二丫頭的媽呂美鳳那個母夜叉,誰敢去觸她的黴頭?……”
一旁的李四卻有另外不同的看法。
“嘿嘿……李四,你說話不要太絕對了!要是把你關在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比如學校、部隊什麼的,少沾葷腥,時間久了,恐怕你娃娃連老母豬都會上!再說了,趙家二丫頭,除了摔傷後的這些個毛病,論身材,論相貌,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
王二麻子分析得頭頭是道。
“我看也有可能!你們發現沒有?二人身上都有少許草渣,八成啊,他們是以打豬草為名,實是野戰才回來……林夕這二杆子品味真是與眾不同!”
劉大說得更是懸乎,話剛出口,引得眾人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二人於眾人的調侃、哄笑中回到了趙芸芸在村子南麵的家,放下背婁,林夕已是大汗淋漓,T恤後背濕‘了一大片。
趙芸芸急忙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拿出來一張嶄新的毛巾,遞給林夕,並盛情邀請道:“夕哥哥,來,毛巾拿去擦把臉,歇口氣,眼看就要中午了,今天中午你就不要走了,在我家吃中午飯吧!今天多虧有你幫忙……我和我媽媽兩個人一起下廚,很快的……”
話語溫馨,眼裏盡是期盼。
趙芸芸不提媽媽便罷,一提媽媽二字,接過毛巾,正在擦拭滿臉汗水,準備留下來“叨擾”趙芸芸一中午的林夕心頭沒由的就是一緊,手中的毛巾好險沒掉在地上,心道:“這幾年在省城讀中醫大,久沒回家,怎麼把村裏這位厲害角色給搞忘了?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那什麼,芸妹妹,我昨晚上和我爸商量開診所的事,一直商量到昨天半夜一點過,今天早上又一大早跑到北山看日出,覺沒有睡好,哦……我改天再到你們家來作客好不好?我回家補個覺,哦……”
林夕心裏想著趙芸芸母親呂美鳳那不易相處,逢人就要爭強好勝的脾氣,?心裏直發毛,偏偏臉麵上還不能帶出來,怕傷了趙芸芸的心,隻好張開嘴巴,連打幾個哈欠來搪塞。
“這樣啊?夕哥哥,我……”
趙芸芸很是失望,也有點不相信林夕所說的覺沒睡夠。
怎奈林夕裝得極像,暗暗連內力都用上了,幾個“哈欠”過後,林夕是眼圈也紅了,眼角也泛起了淚水,顯得很困的樣子。
“芸芸,既然你夕哥哥說他困了,那就讓他先回去吧!我有話要跟你說!林夕,不好意思了哈!那我們下次有機會再請你好了!”
川省人是個邪,常常是說誰,誰就到,此時,趙芸芸母親呂美鳳冷不防的出現在二人旁邊,並下了逐客令。
趙芸芸的母親呂美鳳,身材偏瘦,齊耳短發燙成刨花卷,一身白色寬鬆式居家服打扮,今年四十五歲,麵容年齡卻比實際年齡大了許多,顯得有五十出頭,模樣端正,臉上的表情卻是不怒不喜,總是板起一幅麵孔,一派欲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架式,像是別人借了她的米,還了她的糠似的。
林夕見呂美鳳在家,?知道繼續呆下去的話,難免會自討沒趣,聽得呂美鳳“送客”的語氣,忙就坡下驢,說道:“美鳳嬸在家啊?那我就不打擾了,芸芸,你好好休息吧,回頭見……”
說完,林夕就怏怏離開了趙家大院。
“夕哥哥,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