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的是,芩羽隻是吹了一小段,便收回了玉笛,眼神掃過來,挑釁之意,不言而喻。

顧婧辰心中清楚,芩羽這幾日心中來氣,剛剛對付鏡言是真的,但是借著對付鏡言,讓她不好受也是事實。

“啊,疼死了。”鏡言趴在地上,顯然是疼過頭了,到現在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權衡之下,下令道,“我們先回去。”

在一個擅長養蠱之人的手邊,她們兩個中了蠱毒的人是討不到半點的好處的。

被姚錦瑟扶著勉強的走出院門,卻是噴了一口血,一頭栽了下去,知道身後的丫鬟亂成一團,後麵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顧婧辰昏睡不行,鏡言受了不小的刺激,提起芩羽就尖叫起來,歸府後的封銘看到這種情況後是眉頭直鎖。

他出去不到半日的時間,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將鏡言和姚錦瑟等丫鬟們交到眼前詢問事情了經過,當聽到顧婧辰昏迷的原因是芩羽用引蠱曲故意催發蠱蟲活動,封銘臉色徹底的黑了下來。

立刻下令讓人將芩羽帶到眼前。

芩羽過來時,換了一身衣服,血紅色的顏色鮮豔奪目,遮麵的紗巾上繡著的黑色曼陀羅搖曳綻放,一雙勾人的眼眸顧盼生輝。

可惜上座坐著的人可不管你是不是美人,更不看你打扮的是何等的招展,眉頭一直未曾展開。

未等封銘開口,芩羽清脆的聲音響起,“王爺,你喚我過來,不會是想要治我的罪吧。”

“芩羽,這裏是雲王府,可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就是知道這裏是雲王府,所以得罪過我的人還活的好好的。”要是在外麵,他們早就被喂上那些可愛的蟲子了。

清楚芩羽是怎麼樣的人,最為重要的是,他欠她的,隻能退讓一步,頹廢的歎氣,“先替鏡言把蠱蟲從她體內取出來的。”

“那是她自找的。”

“她就是最快,犯不著這般。”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那依你們雲王法的法規,是該怎麼著。”芩羽有些不甘心的為自己的申辯。

“芩羽。”封銘聲音拔高,大聲的嗬斥了提醒道她的身份。

芩羽冷笑了幾聲,撇過頭,不去看那絕情的容顏,“不用,那種蟲子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活不了十天。”

隻要過了這十天,蠱蟲會死在體內,沒有多大的問題。

一直旁聽的鏡言聽此,是大大的送了一口氣,這樣算下來,自己也沒有多大的事情,隻要這十天,不要得罪這個妖女,不聽那折磨人的曲子就沒有什麼事情了。

最大的事情解決了,封銘也沒有了說下去的意思了,“一會我會讓人將你的東西搬到他那裏,這段時間你還是住在那裏的好。”

看在曾經故友的麵子上,封銘沒有做的多麼覺,隻是下了逐客令。

要是以後還讓芩羽住在王府,指不準府上的人會說什麼,最主要的是,隻要芩羽在王府一日,就不是鑲在王妃心頭的一根刺,讓她不得好受,最好的辦法,便是離開。

垂眸輕笑,似自言自語般道,“你永遠都是這麼的絕情,應該說永遠對我這麼絕情吧。”

至少,你對別人都比她這個故友好。

心有不甘的抬眸,注視著封銘的眼睛,目光慢慢的有些朦朧,“為了你,我二話不說趕到雲都,你卻絲毫不曾感謝我。”

千裏迢迢趕來,還以為是什麼事情,結果呢,隻是給你的女人配置解藥。

“芩羽……”

“你被困祭台,我讓冷嫣炸了太子府的庫房,可是到頭來,你的眼中隻有一個王妃,感謝的人也隻是她。”而自己呢,從頭到尾,都隻是透明的,不曾在你的視線之中出現。

就隻有你需要時,才會想起,還有一個我吧。

“芩羽。”

眼眶中的水霧此刻徹底的散去,一片清明,“你不必說了,我會離開雲王府的,隻是希望你記住,你欠我們的。”既然沒有必要談感情了,欠的債以後就慢慢還吧,反正時間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