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絕然離去。

坐在火盆前,顧婧辰見手邊沒用的廢紙扔進去,瞬間屋內滾起濃煙,坐在另一側的鏡言熏得咳嗽出聲,稍微平複一點後,請示道,“王妃,芩羽那個狐狸精已經離開了,你看能不能在這幾天。”

話說了一半,藏了一半。

你能能不能在這幾天,將你許諾給我的東西都兌現了。

她也好趁早離開,鏡言現在是看明白了,她們的這個王妃表麵上看去是那麼的雲淡風輕,對王爺的感情寡淡,但那都是看上去而已。

麵子上的東西,都是不能相信的。

“放心,在我離開之前,定將你送禮王府。”顧婧辰應承道,起身將窗戶打開,吹散屋內盤繞著的黑煙,語氣一轉,稍顯輕快,“其實還有一種更為直接的辦法,能讓你在今天就離開。

“什麼辦法。”

“就是想芩羽一樣,將我弄傷,王爺來了肯定將你逐出王府。”回眸,半靠著窗欄,笑著說。

“王妃說笑了。”鏡言嗬嗬兩笑,她是什麼樣的身份,她還是知道的,人家芩羽是王爺的故人,看在曾經交情的麵子上,王爺不會下重手,充其量就是將她趕出去,可是自己是什麼,隻不過是已經被拋在身後的舊人而已。

舊人和故人盡管隻有一字之差,但待遇卻是千差萬別。

她要是敢弄傷王妃,不打個半死,就已經是寬大處理了。

“好了,你先下去養病吧,這兩天我會讓王爺放你出去的。”

得到滿意的答案,這次滿意的離開。

讓下人準備好食盒,裹著披風,抱著暖爐來到封銘的書房外麵。

象征性的敲了幾下門,聽到裏麵的聲音,便推門而入,“王爺,我讓人準備了些可口的點心。”

“這些事情讓下人做就是了,你要是凍著了,那該如何是好。”起身將顧婧辰牽到屋內的爐火旁。

因為引蠱曲的事情,都已經將出發的日後往後延了兩日,就怕在路上突發狀況。

“我沒有打擾到王爺你吧。”有些歉意的說,親自動手將食盒中的餐點擺放好。

“沒有。”

“哦。是這樣啊,鏡言今日有給我說,她想離開王府,在外麵修養一陣子,讓我問問你的意思。”顧婧辰將事情直接擺到了明處,請求他的同意。

這也是經過她深思熟慮後的決定,有些事情說開,封銘或許還會看在她的麵子上放一馬,但要是在暗中搞些貌似不為人知的事情,想必以封銘的能力,要不了多長的時間,事情的經過都會被寫成一條一條的放在眼前吧。

封銘的動作有輕微的放緩,之後像是沒事人般叮囑,“後院的事情你做主的,這些事情以後不比需要向我彙報了。”

“是,那我這兩日便安排她出府的事情吧。”顧婧辰輕描淡寫的應著。

之後說了些事情,顧婧辰先行回屋了,封銘則留置在書房。

鏡言的事情處理的很快,第三天的時候,便被下人悄悄的送出了城外,對外麵的名義當然是養病。

至於後麵的路,要怎麼走就全靠鏡言她自己了,顧婧辰已經將準備好的所有的東西都交給她了:足夠生活一輩子的銀票,早早讓人弄的新的戶籍,還有頂替她住在小院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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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顧婧辰有些披著裘被,縮成一團,壓根就沒有什麼心思看外麵是個什麼樣子。

封銘做的端端正正,從放置在手邊的箱子裏掏出一遝書籍,詢問著顧婧辰,“最近出來的話本子,你要看看嗎?”

“殿下,你真是對我太好了。”感動的顧婧辰披著被子挪了幾步,來到封銘的身份,小臉,在對方的胳膊上蹭了蹭,“殿下你再對我這樣好,我就被你養殘了。”

試想,一天的生活不應該做任何的事情,隻需要吃喝睡,長期下去,定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