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示意,姚錦瑟立馬上前幾步,將渾身脫離的鏡言給扶了起來,一步步的拖到顧婧辰的眼前。
鏡言這幅見了鬼的模樣讓顧婧辰有些驚詫,對著芩羽嗬斥道,“芩羽,不是給你說過,鏡言是王爺的妃子,不管她怎麼得罪你了,你都沒有權利處置她。”
整個王府中有權處置鏡言的就隻有她和封銘兩個人。
“王妃,我身為王府的客人,更是你的大夫,理應是你們雲王府的座上賓,但隔三差五的受這個女人騷擾是何意,難道這就是王府的待客之道。”芩羽不善的語氣說著,也算是首次承認了她身為王府客人的身份。
“鏡言要是無理取鬧,我們定不饒,但是如今日之事,還請你說清楚。”遇強則強。
“王妃娘娘,你不要和她說話,她就是個魔鬼。”鏡言大聲的嘶吼著,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她不是人啊。”
“不要害怕,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顧婧辰輕聲的安慰,“我們都在,她不會把你怎麼著的。”
鏡言抽噎的幾下,等情緒稍微平穩後,方覺自己失態,立馬擦幹臉上的眼淚和鼻涕,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我先前也就是最快諷刺了她幾句,誰曾想到她心狠手辣,居然給我下了蠱。”
下蠱,一石激起千層浪。
不管是顧婧辰還是在場的下人,臉色瞬間都變得難堪了。
下蠱,那可是邪魔歪道所為之事,為天下之人所不齒,誰曾想,在王府中居住了這麼多日子的芩羽居然會給人下蠱。
一時間,伺候芩羽姑娘的那些個下人更是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我知道是不我對在先,不該嘲諷她自己不要臉的倒貼雲王,更不該笑她不知恥的求殿下帶著她去祭拜,可是我就隻是逞下口舌之快,沒有的別的意思,誰曾想她怒氣騰騰的給我下了蠱,還不停的吹著笛子讓我渾身難受。”鏡言回頭掃了眼被芩羽纖手握著的笛子,就感覺腦袋快要爆炸了。
“芩羽,鏡言說的可是真的。”為了可信,顧婧辰抬眸,對上芩羽的眼神,語氣稍微顯得激動。
“不錯,我看著她很討厭,就下了蠱。”身為當事人的芩羽像是無事人一般,在大家的注視下,優雅的坐下,纖細的手指輕敲著手中的玉笛,眉頭輕佻,眼神不屑,“你又能把我怎麼著。”
看著威風,到頭來,還不是求著讓我給你們解毒。
整個王府中就隻有我一個人擅長養蠱製蠱毒,我種的蠱,別人也解不了。
料定顧婧辰不能將她怎麼著,絲毫不將其放在眼中。
“王妃娘娘,你要救我啊,我不想一輩子受她的控製。”鏡言可憐兮兮的抓著顧婧辰的衣袖哀求,“你一定要救我。”
我現在可是為你做事,你不能丟下我不管。
顧婧辰咬牙,忽視掉對方那嘲諷得意的目光,咽下口中的一起氣,牽強的扯出笑容,“芩羽,你想怎麼做。”
鏡言這個人她還得保,否則要是她胡言亂語,說出去些對她不利的話,那麼她在王府中的地位說不定可要重新排一下了。
“我什麼都不想做,但是現在請你們立刻離開這裏。”轉頭頭,笑的冷森森,“滾,從這裏滾出去。”
鏡言被罵得來氣了,裝著膽子指著芩羽怒罵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拿這等下三濫的手段陷害人,今後不得好死。”
“嗬嗬。”芩羽先是低嘲的笑了兩聲,繼而不給麵子的笑出了聲,手中的動作轉動,玉笛橫在嘴唇邊。
一個個詭異的音符練成串串音律,突聞笛聲,抓著顧婧辰衣角的鏡言不受控製的倒在地上,疼得尖叫不停,可能是太疼,兩隻手胡亂的在身上亂抓,衣服也被撕開了。
門口處的顧婧辰好不到那裏去,當曲子在耳邊響起時,心口就像是被刀子剜一般,疼的讓她直冒汗。
努力的調息,屏蔽耳力,不讓自己受笛聲的幹擾。
“主子,你還好吧。”姚錦瑟知道自家的主子曾經也身中蠱毒,現在看麵色不佳,肯定是受了曲子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