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東嫻的姿容在大院子弟裏獨樹一幟,大夥起初詬病她的高貴冷豔。看到魏東嫻連江明宇的帳都不買以後,頓時令人感受到了眾生的平等,再沒有人對她表示不滿了。
當然,除了江明宇。
所以,這次魏東嫻孤注一擲地推銷“經濟長城”政策,親者痛仇者快,各方上下都喜聞樂見。魏總理動搖不了魏東嫻的決心,提心吊膽地關注她劍走偏鋒的決策;江明宇恨不得魏東嫻身敗名裂,期待她能低眉順眼地嫁入豪門。而梁俊平則心急火燎地四處抱怨,八方遊說,準備聯名辭職書,咬牙切齒地想讓“經濟長城”計劃胎死腹中。
而蘇行長頂住了四麵八方的壓力,默默貫徹了魏東嫻的所有荒謬決策,操縱大量國有資本迅速逃離法國市場。成千上萬的法郎被揮霍一空,兌換成黃金、白銀、稀土、專利,湧入國內,作為戰略儲備積存起來。
央行上下,國家內外,到處都充斥了不負責任的竊竊私語,計算著年輕妄為的財政副部長離開引咎辭職還有多少天。
新聞界遭到了相關部門的強力幹預,壓下了幾十封文采飛揚的新聞稿,對財政部的大動作不予報道,裝聾作啞。
在黑雲壓城的暴雨前夕,蘇行長宛如偉岸的山峰,扛住了四麵八方的壓力和質疑。他向魏東嫻提交梁俊平的聯名抗議書時,隻是舉重若輕地提醒了一句:
“梁俊平已經聯合了很多人,預備在下一次財政峰會上正式討論你的問題。好自為之。”
魏東嫻惴惴不安,她決定再打一個電話。
鈴響了半天,一個甜脆的女聲接了電話:“軍情二處,您哪位?”
“我是財政部。你家處長有消息了嗎?”魏東嫻捧著電話柔聲問。
“啊,魏部長啊。處長去調查第戎暴動的黨派詳情了,還沒回來啊。”肖璿客客氣氣。
“他不會有事吧?”魏東嫻提心吊膽。
“他,”肖璿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使用了最科學的措辭:“他肯定能完完整整地回來,你不用擔心。”
“維內托也不在,我的天。”魏東嫻鬆一口氣,趕緊轉移話題,假裝對莊言沒興趣:“棲鳳基地的老戰友都各奔東西了。”
肖璿並腿倚在桌上,轉著鉛筆寒暄:“維內托好像攔截到一支截擊機中隊,承受輕微戰損,不過好歹保護了空間站安然無恙。很明顯有人在絞盡腦汁地破壞天庭計劃,維內托一時半會離不開同步軌道了。”
魏東嫻歡欣振奮,一下精神了,美滋滋地讚歎道:“她可真棒!這次一定是一等功,沒跑了。天庭計劃隻有她才能照看得住呀!”
肖璿悵然若失:“可是棲鳳基地的舊人都七零八落拉。黎塞留也接了特殊任務,消失好多天了。”
魏東嫻對別的女神沒興趣,屏住呼吸小心問:“那你家處長回來的時候,你給我搖個電話,我好聯係他。”
“好。”肖璿爽快地答應了。
“有空請你吃飯。”魏東嫻喜出望外。
“吃飯就免了,溫泉吧!你現在壓力太大,需要減壓。”肖璿頑皮一回,笑著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