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苦了班長(1 / 2)

“怎麼不動?你真要造反?”魏總理站在別墅門口,回頭問她。

“我不要。”魏東嫻站在楓樹下玩手指,楓葉的斑駁光影灑在她漆黑的長發上,宛如秀發上掛了一圈雪白的貝殼。

“給我把車上的玩意兒都卸了!哪兒拿的放哪兒去。”總理不容置疑地吩咐特勤班長。

“是!”班長不辭勞苦地開始卸貨。

魏東嫻終於坐立不安了,氣惱地歪頭拿眼梢挑釁總理,鼻子細膩地“哼”一聲,小聲嘟囔道:“你等著的,法國債券爆跌,法郎通脹的時候,你們就知道心疼錢了。”

魏總理把手裏的鞋盒放在門口,叉腰轉身走近女兒,聲音細得像拉到快斷的玻璃絲,反而給人驚心動魄的恐懼:“你可知道,你在中央銀行已經聲名狼藉?如果在一個月內不能挽回你的聲譽,你就可以永遠告別心愛的金融生涯了!”

總理痛心疾首,甚至不顧忌慌張的警衛連,在光天化日下指天罵地:“那點兒法郎沒了又怎麼了?這種極具風險的先見之舉,我大可以找別人去做!因為我不想你一步踏空,我不能接受你身敗名裂!你要知道,如果央行上下,人人談你色變,個個視你如毒,你就會迎來百口莫辯的那一天!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小嫻慌了,她很久沒見過父親發火了。

魏總理不管不顧,罵了個痛快:“你究竟是被灌了什麼迷湯,願意拿自己的美譽和聲望做賭注,去做個愚蠢的披荊斬棘之人!法郎跌不跌,不重要。它若不跌,讓你無顏做人,這很重要!”

魏總理氣喘籲籲,叉腰微喘,接過警衛員遞來的濕巾輕輕抹汗,閉目搖頭,氣若遊絲道:“我放任你鬥蛐蛐,你卻在鬥蛐蛐這種小事上立下了軍令生死狀,蛐蛐在人在,蛐蛐亡人亡——你還告訴我你長大了?你說我信嗎?我敢信嗎?”

“這不是小事。”魏東嫻雙手拿住父親冰涼的五指,著急跺腳:“你們當我杞人憂天,你們笑我杯弓蛇影,我隻好拿事實來讓你們相信我,除此之外有什麼辦法?那些恨我,厭我,笑我,忌諱我的人,遲早會知我,懂我,服我,感激我。因為我推斷出了正確的走向,而且他們還會依賴我推演以後的道路!爸爸,不要江民宇,我也能獨立自強,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江民宇手裏拿的是槍啊!”魏總理痛心疾首。

“當今的海陸空,打的是金錢的戰爭。江民宇手裏的槍越昂貴,越依賴強硬的貨幣支撐。爸爸,你就算不相信我,也應該……”魏東嫻察覺失語,掩住唇不吱聲了。

“誰?”魏總理盯著魏東嫻喝一聲,忽然忌憚警衛員,粗暴地攥住女兒皓腕,將踉蹌的魏東嫻拽進別墅,砰然關門,在隔音門後麵逼問魏東嫻:“攛掇你的是誰?說!”

魏東嫻緊緊攥著被捏疼的手腕,柔弱地被逼到門上,低頭扭臉,躲著父親銳利的目光,秋波落在地上,咬唇就是不說。

“你要清楚,那些接近你的人,要的遠比一個婚戒多。你不能輕易相信別人!”魏總理像頭猙獰的野獸,拚命克製怒火,諄諄叮囑楚楚可憐的女兒:“你和投資方吃飯,重點自然不是充饑;結婚和吃飯一樣,討闊佬的小姐,宗旨也不是女人。你怎麼這麼糊塗!”

之前的吼叫,小嫻都努力捱住,這苦口婆心的勸誡反而把小嫻說哭了。她淚花亂轉,雙手撓著身後的門,任性抬頭強道:“你才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