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良!”周圍機槍掃射,我不管不顧,尹家的女人從來不管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事情,因為我知道保鏢們會保護我周全,我也從來不會去擔心任何事情,因為隻要是我想要的,我都會得到,但是在三歲的時候,我沒能得到司瀾,現在四歲了,我不想失去牧良!
“牧良,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抱住他的頭,“我同意你做我的影衛了!隻要你活過來,我就讓你做我的影衛,我不再要司瀾了,我隻要你,隻要你活過來,我就要你!”
我想起自己當初對牧良說的話,心裏不禁“咯噔”一下,原來我曾說過隻要牧良醒來,我就不要司瀾了……
牧良溫柔的望著我。
難怪他會說“你心裏始終都隻有一個司瀾。”
牧良醒來了,因為他的超速再生能力,但也因為傷的太重而在醫院裏躺了兩個月。
那兩個月裏我天天都會去看他,我們的關係變得前所未有的好。
有時候我也會偶爾想起司瀾,但對於一個小孩來說,一個隻存在於記憶中的司瀾根本不能跟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牧良相比,所以漸漸的,我也不再去想司瀾了……
“你當初就該離開我的。”我低下頭。
“當初?”牧良渾身一顫。
他誤會我了,他一定以為是司瀾來了,所以我又一次不要他了。
連忙一把拉住他的手,我怕他跟司瀾一樣不等我把話說完就氣鼓鼓的跑了:“你當初之所以要成為影衛,隻是為了逃離狼窩。”我說,“如果說以前你不肯離開尹家是因為年紀小,無處可去,可當我上了末日號以後,你完全可以獨立生活,脫離狼窩,脫離尹家,這不好嗎?”
狼窩是嗜血的地方,尹家又何嚐不是視人命如草芥?
“小姐,你知道影衛是什麼嗎?”牧良的眼睛溫柔的能蕩出水來,“隻要你活著,我可以去死;如果你死了,我就陪你一起死。”
我忽然就明白了,他在絕望中回到狼窩,說是等我來接,其實那隻是一個借口,事實上他也是在等死,在回憶和懊悔的自責中慢慢死去。
所以他一直藏在閣樓裏,不跟任何人接觸,如坐牢般的生活是他對自己的一種懲罰,也正因為如此才會讓狼窩幼兒園的人將他當成了鬼。
“牧良。”我伸手輕輕捧起他的臉頰。
蔚藍色的眼睛直直的望著我。
“辛苦你了。”我說。
大大的手掌輕輕覆蓋上我的手背,他笑了,笑的溫柔如水:“為你,怎麼樣都是好的。”
為我,所有苦累都可以不談,這世上還有誰能像他這樣溫柔對我?
眼角不經意的看到一個人影,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折回來的,隻是那一雙黑色的眼睛冷的跟寒冰一樣。
“司瀾?”我迅速收回雙手,呆呆的看向他。
牧良順著我的目光回頭,不遠處的榕樹下,穿著連帽衫的司瀾就那樣看著我們。
“司瀾!”我站起身朝他跑去,可他卻先一步轉身離去。
又走了?我很失望。
他在咖啡館裏就先走一步,後來雖然折回來了,可在公園裏又被我氣走了,現在又折回來,還是因為擔心我一個人會出事,所以特意回來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