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覺得對不起你,我帶你來狩獵隻是想讓你寬心的,可是我……”
葉北軒的一席話還沒有說完,便察覺出自己的嘴唇處已經覆上了一隻有些泛涼的手指,蘇蓁笑著說道:“北軒,你說這做什麼?與你在一起就是我最歡喜的事情啊!”
葉北軒望著麵前一臉認真模樣的蘇蓁,什麼話也就都說不出來了。
“北軒,你又何必自責呢?以後我們的路還很長呢。”蘇蓁的麵上滿含著憧憬。
蘇蓁的這話說的何其正確?葉北軒點了點頭,揚起手來握住了蘇蓁的手,“阿蓁,你說的對,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呢。”
隨後葉北軒才發覺出自己掌心中的那隻葇荑似乎並沒有多暖的溫度,他的眉頭皺了皺,將蘇蓁的手攥的愈發緊了,“阿蓁,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呢?”
“這其實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葉北軒悄悄地鬆開了自己的手,將自己的腦袋慢慢地貼了過去。
蘇蓁隻覺得葉北軒在不斷地靠近自己,要做些什麼,蘇蓁也不甚明了。隻是葉北軒噴灑出的氣息全都被她感受到了。臉還是沒有出息地紅了起來。
“北軒,你要做什麼?”蘇蓁別開眼來,竟連話都問不清楚了。
“阿蓁,別動。”葉北軒輕柔地道,身子卻又是靠近了幾分。
蘇蓁悄悄地閉上了眼睛,手也放鬆了下來。可是片刻之後,她便覺得自己的手掌心處竟有溫暖的一股熱氣噴灑而來。
蘇蓁驚訝地睜開了雙眸,這才瞧見葉北軒的雙唇一張一合,原來竟是想暖熱自己的雙手。
心中緩緩流淌的,正是因葉北軒而起的感動。
“北軒,你……”蘇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也許在葉北軒的麵前,她永遠都是一個嘴笨的人。
“阿蓁。”葉北軒抬起眼來,竟與蘇蓁的臉相距不過幾厘米。“你剛才是閉了眼睛了嗎?是不是在期待著什麼呢?”
葉北軒的嘴角已經泛起了淺笑,一字一句之間都攜著戲謔的態度。
“葉北軒!”蘇蓁憤怒地喊道,臉色又是紅了幾分。“誰期待了?有什麼好……”
蘇蓁口中的“期待”二字尚未說出來的時候,她的雙唇便被葉北軒覆住了,就連肩膀也被葉北軒狠狠地禁錮住了。那欲出口的話也隻能化作了她喉中的囈語罷了。
蘇蓁的腦子一下子便“轟隆隆”一般地嗡嗡作響,一個吻,似乎是要要將所有的靈魂都抽離出來了。
那有些暈眩的感覺,蘇蓁知道是被幸福觸碰過的模樣。
片刻之後,葉北軒才終於停止了這個吻,臉上帶著些許疑惑的神情。蘇蓁這才終於得見了光明。
葉北軒這才發覺蘇蓁的臉已經紅的不成樣子了,紅的卻愈發的動人了。
“阿蓁,你的嘴裏怎麼似乎有一種青草的味道?”
蘇蓁身形一動,有些恨恨的想自己怎麼將這個事情忘記了?剛才她果真就應該拒絕葉北軒那個有些突如其來的吻的。
“哪有啊?北軒,你別說了!”蘇蓁隻好裝作害羞的樣子,還捶了一下他的手臂。
“成,成,成,我不問了。”葉北軒隻好作罷。
見葉北軒果真沒有問下去,蘇蓁這才在心中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白相現在才覺得自己的心中有了踏實的感覺,因為他知道,現在也應該到了那些人出現的時候了。
現在他已經顧不上什麼會承擔“謀反”的罪名了。
隻要他能出去,隻要白家能沒事,一切都便是好的了。
那些令人恐懼的事情,總是在愈發靠近的時候,懼意才會突然的消散,總是這樣奇怪啊!
“葉北軒,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白相猛地睜開雙眼,突然道。
這幾天,白怡萱呆的也不安心,在宮中若不是有思安的存在,那她還真的可以算是與世隔絕了。
實在孤獨的難以忍受的時候,白怡萱就會想方設法地將思安喚來,說上幾句話便也覺得好受一些了。
偶爾她也會問一問皇上與自己父親、哥哥的事情,因為她才是最擔憂的那個人,她的心裏實在是沒底。
“思安,皇上還是同當初一樣嗎?還是那樣的不理不睬?”
思安聽著白怡萱問出的這話,覺得她實在算是有長進,最起碼能無悲無喜地問出有關於蘇乾的話來了。
“嗯,皇上還是如此。”
“我知道了,想做的事情,他一直都在私底下悄悄地做出來,從來都不肯讓旁人知道。”白怡萱的聲音漸漸地從門縫中透出來。
似乎又是染上了悲涼且自嘲的意味。
“娘娘,不,怡萱,你……”思安的舌頭似乎都打上了一個結,說出來的話都連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