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閣外堂。
眾考生得知文試成績後,有人歡喜有人愁,又有一批人被淘汰了。
場上若有若無地籠罩著一股悲傷的氛圍。
“沒有靈力波動,沒有洗髓過,怎麼可能陣紋考核與文試考核成績都是甲上?”
“甲上,多少年沒有見到這麼逆天的成績了,那憐生憑什麼得到這麼好的成績?肯定在作弊。”
“捉拿憐生,嚴懲作弊者!”……
考生們的情緒越來越失控。
“話不能這麼講,你們口中的憐生能夠融合陣紋,乃我親眼所見,他絕對不像表麵表現出來那麼平凡。”
也有人不盲目順從。但這種理性的聲音終究是少數,根本無濟於事。
十年寒窗,十年苦讀,十年修煉,十年青蔥歲月,眼看就要付諸東流,落榜的考生自然心有不甘,再經有心人推波助瀾,他們急需找一個宣泄口來宣泄情緒,而找來找去,這個宣泄口自然成了沒有靈力波動、怎麼看都像作弊的憐生。
“螻蟻們的喜怒哀樂,終究隻是螻蟻們的,他們的呐喊或者抗爭,翱翔在天空的雄鷹怎會在意?或許螻蟻們的眼中無時無刻不追逐雄鷹的影子,可雄鷹的眼中會有螻蟻嗎?肯定沒有,因為雄鷹眼中的景色是無邊無際的星辰大海。”
文爭鳴侃侃而談,對於落榜考生們的質疑不屑一顧。
憐生不語,因為文爭鳴說的很對。雖然有些殘酷的味道,但卻是最現實的真實。
“這番話有我的風采。”奇衡三一如既往的自信。
“肅靜!”
聲音如雷,震聾發聵,原本喧鬧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憐生的考卷乃第一賢相親自批閱,親自評定,難道你們連第一賢相也要質疑嗎?”
一名閱卷老師上前一步,目光所到之處,那些先前起哄的落榜考生紛紛羞得低下頭去,不敢直視。
第一賢相,親自閱卷,親自評定……
這些字眼如同巨石一般砸在了考生們的心中。沒人會質疑第一賢相。
“嘖嘖,你這家夥還是人嗎?”
文章驚動了第一賢相,那必定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文爭鳴不可置信地望著憐生。
“如你所見,我有血有肉,會說話,能呼吸,肯定是個活生生的人。”
憐生不厭其煩地解釋,就連他自己也啞然失笑起來。
“踏踏踏!”
一對對帶甲士兵將登天閣外堂圍了起來。
這些士兵手執戰戟,戟上寒光逼人,步調穩健一致,重靴踏得地麵‘嘩嘩’作響,即使身在歌舞升平的大離帝都燕京,這些士兵身上的殺伐氣息也未消盡,讓人不寒而栗。
“天啊,這些士兵,每個人都有不弱於人境級別的實力。”
“人境強者這麼不值錢麼?”
“大離的士兵果然氣度不凡!”
“可不是,大離的將士天下聞名!”
“我燕國兵士,若有如此的氣概就好了。”
……考生中,身為大離之人自然自豪,而其它國家前來參加考核的學子,眼中盡是寒意。
目視前方,步調整齊有序,身上的玄鐵戰甲少說也有兩百來斤,而這些士兵竟能麵不虛、氣不喘,動如驚雷,靜若處子,果然訓練有素,令行禁止。
憐生暗暗思忖,熟讀兵書的他,對大離將士的實力有了應有的評定。
“誰是憐生?誰是憐生?憐生站出來?”
整個登天閣外堂一片沉默。
忽然。
“那不是第一賢相嗎?”
“天哪!的確是第一賢相!”
“憐生是誰?竟然能夠驚動大離第一賢相!”
眾人紛紛竊竊私語。
“我便是!”
憐生丟掉手中的花瓣,見這陣勢,他瞬間明白了什麼,內心不免有些失望,然而並沒有表現出來。
眾人齊刷刷地朝聲音來源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