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十七章袁術身份還是謎(2 / 2)

而遠在徐州就藩的楚王劉英,多年來崇尚黃老之學,首先對這外來佛陀有了興趣,為此不惜跋涉千裏,到白馬寺拜會兩位高僧了解佛經,觀瞻釋迦牟尼的佛像,並請二僧抄了佛經一部,臨摩了佛像一張,恭恭敬敬地帶回了楚國。

楚王劉英將佛經高束藏書樓,又將佛像和黃老牌位並列祭祀,誦經禱告祈求太平。

這一邊,明帝身受佛經洗禮,想以慈悲之心治天下,頒下聖諭昭告天下,讓各國犯罪的囚徒,根據罪行的輕重,繳納相等的絹布即可贖罪。

而楚王劉英私鑄兵器,一直密謀取締明帝,同樣受佛經中的奧秘影響,鬼使神差地感覺一陣心虛,不打自招地準備了黃絹白絹三十匹,專程讓手下人給皇兄送去。

明帝也是糊塗透頂,親下詔書予那劉英,上麵赫然寫道:“楚王誦黃老之微言,尚浮屠之仁祠,潔齋三月,與神為誓,何嫌何疑,當有悔吝?其還贖,以助伊蒲塞、桑門之盛饌。”

劉英謹守清規戒律,明帝相信了他的清白,每逢有大臣表奏楚王不軌,還把這道詔書頒示給他們看,啪啪啪的打他們臉,那場麵想想也是醉了。

天竺佛教的興起,上至皇帝臣公,下至百姓商賈,無不深受其影響,甚至連遠離國都洛陽,足足一千四百多裏的徐州,都是佛家思想興起的重要區域,那些洛陽周邊交通南北,聯絡東西的商埠重地,佛教文化的活躍自是不消提。

言歸正傳,郝昭擺完佛教的pose,吳班兩眼一翻:“施主,你又調皮了,你說你一佛教徒,咱們來參加比武,你跑來湊什麼熱鬧,你應該剃個光頭做沙彌,普度眾生才是你的出路。”

“佛教徒怎麼了,此次比武可曾明文規定,佛教徒不得參賽?”郝昭犀利還擊道:“禪宗祖師可曾言明代發不可修行,代發不可普度眾生?”

“……”郝昭連珠炮似的,一連三問不帶喘,問得吳班啞口無言。

“郝兄,步某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步騭眯眼道。

“但講無妨。”

“你們佛家口口聲聲慈悲為懷,我等卻要追隨袁將軍,興兵誅殺國賊董卓,來日疆場廝殺,刀無眼劍亦無眼,殺人在所難免,豈非與你們背道而馳?”

“阿彌陀佛,善信重在修心,不注重修行,值此亂世,隻當,”郝昭堅定道:“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好一句值此亂世,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袁術拍手道:“郝兄浸淫佛法,如此坦蕩胸襟,蘇某望塵莫及。”

“哪裏,哪裏。”郝昭連連謙虛。

三號擂台上,主持小吏高喊道:“四七二九,四七二九,該你上場了,某數到三十,你若再不出現,某當你自動棄權,一,二,三……”

“四七二九,某在,某在。”徐盛舉手響應,一溜煙往擂台奔去,邊跑邊回頭道:“抱歉,該某上場了,某去去便回,一會兒再與諸位聊。”

徐盛上台打擂後,朱然肅容道:“蘇兄冒昧問一句,你到底是何來曆,怎會出現在觀戰席上?”

朱然一問問到點子上了,眾人俱是一臉期待的望向袁術,蓋因這觀戰席一票難求,坐的人非富即貴,尤其袁術還坐在前排。

“諸位仁兄何必心急,待比武告一段落,你們又取得好名次,我在太守府為你們設宴慶賀,屆時你們自會知曉我是誰。”

袁術高深莫測的一笑,還揚言要在太守府設宴,眾人被勾起好奇心,心裏癢得像貓抓一樣,奈何他就是不揭曉謎底,眾人再三追問也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