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風過花落一場夢(2 / 3)

在鄭曉楠家裏小住的幾日,我始終沒有看見鄭曉楠的父母,鄭曉楠給我的解釋是父親去外地開會,母親則是在外地忙生意,都很少回家,家裏唯一的活物就是一隻全身雪白的貓。我來的幾日裏,白貓每天都纏在我的身旁,仿佛一個許久沒看見情人的男人。

然而,它更多的是在我晚上休息的時候,總是毫不客氣的用爪子在我白色的運動衫上留下一個個淡淡的梅花印。或許,它前世是一個了不起的畫家,我總這樣拿白貓開玩笑。

鄭曉楠每當看見貓圍在我身邊時,總是訓斥一番,但貓卻是依舊我行我素,絲毫不起作用。

我開玩笑的說:“這貓和你一樣,就是喜歡纏人。”“喜歡你才纏你,不喜歡你誰纏你啊!”鄭曉楠話一出口,臉瞬間紅了起來,為了掩蓋,鄭曉楠緊接說,“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貓。”

“我知道。”我拿起桌上的貓糧扔給趴在身旁的貓;貓起身叼起貓糧一溜煙的鑽進沙發的角落。

鄭曉楠瞪了我一眼,說:“晚上不許給它喂食,它會吃壞的!”

“好——好——。”我裝出一幅大義凜然而誠懇認錯的樣子,說,“我以後保證晚上不給它任何食物。”

鄭曉楠走到沙發後麵,蹲下身子去搶貓爪下的貓糧,貓卻擺出一副誓死抵抗的樣子,鄭曉楠最終無奈的妥協了,起身看看我說:“林莫其實女人都和貓一樣。”

“這話怎麼講?”我靠在沙發上問。

鄭曉楠給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麵前的桌上,說:“其實,女人和貓一樣都是自私的動物。”

“無論男人還是女人,自私每一個人天生就有。”我略微闡述著我的見解。鄭曉楠微微一笑說:“可是女人都是自私的附屬品。”

我笑著問:“那男人是自私的什麼?統領還是奴隸?”

“你們男人就是自私!”張曉楠起身抓住向我走來的貓,一邊撫摸一邊說,“你們男人永遠不懂女人的心思。”

我笑著拿起桌上水杯,水緩緩地流進我的身軀,就像幹旱數月的大地,突然迎來一場滂沱大雨的淋洗。也許,大雨過後是萬物新生。

鄭曉楠在我喝水的時候,困倦的說:“你好好休息,我明天還有事要忙,先去休息了。”

我看著鄭曉楠起身離開客廳回到臥室,便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拉開淡紫色的窗簾,窗外的夜色,一片燈紅酒綠,霓虹閃爍,深深地給人一種全身心的疲憊,也給是一種難耐的寂寞孤獨,在寂寞空虛裏才發現心靈的幻想在慢慢的枯萎,才會看見自己真實的成長,成長沒有什麼判斷標準,隻要心靈不再空虛寂寞就好。

我最近的生活過於忙亂奔波,以至於躺在床上片刻之間,便匆匆的走進夢裏,走進另一個世界。一個誰也說不清楚真假、善惡、悲喜夾雜的世界,隻願清晨醒來的瞬間能滿臉微笑,鼓起勇氣繼續麵對生活,而不再逃避一切的無奈和茫然。

次日,臨近中午十分,我從床上起來,拉開窗簾,陽光如噴泉一般湧進房間,暖暖的,讓人倍感舒適。我拿起床邊的手機翻出袁曉婉的電話號碼,接連撥了幾遍,始終沒有接通,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我正在清洗昨晚被貓踩過的衣服,袁曉婉給我回過電話,彼此之間一陣寒暄過後,袁曉婉約我在縣裏的一家浪漫咖啡屋見麵。

當我放下手中的電話時,寒暄過後的內心蔓延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情感,仿佛彼此之間隔著的不是電話而是千山萬水,我走不過去,也等不來。無論曾經的好友還是戀人,現如今給我的感覺更像陌生人。在一個熟悉的環境,看著熟悉的人形如陌路,難道還會有喜悅嗎?我想更多的感情應該留在回憶裏。

我簡單地收拾一下自己的著裝,出門前給鏡中的自己一個完美的微笑,偶然看見桌上鄭曉楠留給我的字條,還有一把房門的鑰匙,告訴我早餐在飯煲裏。

在我打車去咖啡屋的路上,我在心裏默默的勾描著袁曉婉現如今的樣子,可是千萬種勾描也沒有勾畫出讓我滿意的答案,索性我再也不去想,畢竟馬上就會看見她,如此一想,心裏反而平靜了許多。

出租車路過街旁的一家鮮花店時,我示意司機師傅停車,司機師傅是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笑著問:“怎麼?在這裏下車?”

“不是,你稍等一會。”我打開車門笑著說,“我去買一束鮮花。”

我下車向著花店走去,推開門的瞬間,一位二十多歲的女服務員熱情的迎上來問我:“先生,想買什麼花?”

我掃視一周花店,五顏六色的鮮花,香氣撲鼻,微笑著說:“麻煩給我拿一支紅玫瑰,要包好的那種。”

女服務員麻利的把鮮花遞到我的手裏,笑著問道:“您是送戀人?”

我略微遲疑片刻,笑著說:“給一位女孩,或許是吧。”

我付完錢走出花店,在午後陽光的照射下,看著手裏的玫瑰花,好像又一次看見當年袁曉婉天真無邪的笑容一般。可是如今時過境遷,又不知怎樣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