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風過花落一場夢(1 / 3)

秋天的步伐悄悄的走來,我也獨自一人靜靜的踏上歸鄉的旅途,在喧囂的列車上,看著車窗外飛速而過的景色,在思緒中慢慢的回憶著往昔的點點滴滴,尋找著當初的感覺。

我自從那年隨父母飄泊到異鄉生活,已經整整五年未曾再踏上這片滿含深情的土地,對於往昔的記憶也僅僅駐足在遠去的天空,而思念卻伴我默默遠行至今,從未停下腳步,也未曾放下追憶。

在我深深地熟睡中,列車緩緩的停進火車站,火車站是——故鄉的火車站。

我下車提著沉重的行李箱穿過擁擠的站台,卻沒有看見一張熟悉的麵孔,匆匆的走出候車大廳,突然一陣寒意襲來,我裹緊衣服快步走到路邊等候出租車,眼前的事物卻早已不是五年前的一切,原先破舊不堪的小縣城,現如今高樓林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車流,在默默演繹著縣城如今的繁榮歲月,真可謂物是人非。

在我沉思之際,一雙手在我的肩膀輕輕地拍了一下,回頭看見一張清秀的臉頰,驚訝的說:“鄭曉楠你怎麼來了!”

鄭曉楠微微一笑,說:“老朋友回來,我怎麼能不親自前來迎接。”

“五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我上下打量一番眼前的女孩,偏瘦的身材,秀發垂肩,麵容白皙,笑著說,“不過你變化還是有的。”

張曉楠一臉天真的問:“你說哪裏?”

“你變得比以前漂亮了。”

鄭曉楠聽完我的話,就像打過興奮劑的運動員,以最快的速度開始在我的麵前展示著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不過說實話,鄭曉楠確實是比以前好看許多。

在我的記憶裏,五年前的她還是一個剛進初中的小女生,每天每月都千篇一律的穿著紅白相間的校服,一副乖小孩的樣子,而如今卻是醜小鴨變成白天鵝,不得不叫人深感時間的力量,將我們這些普通的石子拋光打磨,最終成為一件精美的藝術品,或許,還是一顆石子,但表麵已經沒有原來的棱角。

我突然被她猛敲下腦袋,問:“臭小子想什麼那?”

“沒什麼。”我笑著說,“你覺得我變了嗎?”

鄭曉楠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說:“你啊!去找麵鏡子照照就知道了。”

我們坐在車上,朝著一個我未知的方向駛去,就像這次回到縣城,對於明天或者未來的結果一無所知。

在路上,鄭曉楠在我旁邊滔滔不絕的訴說著她這五年裏發生的一切,而我僅僅是一個傾聽者,對於我這些年的經曆,我絲毫沒有提起,因為我感覺我的生活索然無味,這種索然無味的生活在我的眼裏就像一杯白開水,也許隻有口渴的時候我才能想起它的存在。

“這次回來能呆多久?”鄭曉楠突然問我。

我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平平淡淡的說:“也許,我會呆很久。”

“你說很久有多久?”鄭曉楠緊接問。

我漫不經心的說:“我想應該是一年,或許更久。”

“你是為她回來的對嗎?”鄭曉楠忽然嚴肅的問。

我突然被她問的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說:“也許。或者不是。”

“什麼是也許?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鄭曉楠把臉轉向車窗外。

出租車停在一個新建的小區門口,小區環境規劃的相當優雅,噴泉在小區門口如蒼龍出海一樣猛烈的衝向藍天,入口的道路兩旁整齊劃一的擺著一排排鮮花,看著小區裏出出入入的人,感覺不在是優雅而是奢華。

此時明月初升,晚風如深井裏的水一般冷冷的吹著。我提著行李箱隨在鄭曉楠的身後走著,誰也沒有說話,秋風冰冷的撫摸著我的臉頰,讓人感覺一陣涼爽。

我看著鄭曉楠單薄的外衣,問:“你冷嗎?”

“不冷!”鄭曉楠回答的幹淨利落,沒有一絲的遲緩。

如此簡單的對話,就像午夜突然在天空炸響的悶雷,瞬間衝破彼此的沉默。

鄭曉楠緩緩停下腳步,拉起外衣的拉鏈,說:“今晚你就住我家裏吧。”

“這樣是不是不太方便?”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說實話我還真的沒有找到住處。

鄭曉楠沒有理會我說的話,繼續沉靜的走著,隻是步伐略微有一些緩慢。

在小區的街道拐角處,鄭曉楠終於壓製不住內心的情感,停下腳步問我:“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她你才回來?”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話,靜靜的沉默著,也許此刻我的沉默是我和鄭曉楠之間最唯美的答案,試想有些時候我們一個最簡單的答案,就是傷人最深的毒藥。

我看著她的背影,在輕微的顫抖,許久,我走上前去問她:“答案真的這麼重要嗎?”

鄭曉楠轉過身,勉強笑著說:“我僅僅是想替她確認一下。”但是我從她明亮的眼中,看到一絲濃重的哀傷,刺得我全身顫抖,不由得讓我想找一個角落去躲閃她的一切。可是有些事,在時間的巧妙安排下,你想躲也難以躲避,與其去躲避,不如安然如故的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