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請起,九公主已死,我現在是秋雲姑娘。”
“奴才不敢,此乃…”
“還請劉公公大局為重!”木雨惜盯著他。
“奴才,奴才是看著您長大的,如今陛下患難,您又流落至此,奴才恨不得此時以死謝罪。”劉公公說了兩句,已經淚流滿麵,木雨惜看著他,有些心軟。
“劉公公的心我懂了,所以找您便是想問問,可有我父皇的消息。”
劉公公倒地痛哭:“陛下被逆賊關入冷宮,外有他的親衛把守,奴才幾次三番小心打探,可是無法接近。一應飯食,皆有門衛小心查驗。”
木雨惜閉目沉思,安又威沒有殺了父皇,說明父皇還有利用價值,可是若是時間久了,安又威根基紮穩,那就危險了,所以這件事宜早不宜遲,必須得賭一把。
“劉公公,宮中可還有自己人。”
“奴才手下自有幾個知根知底的,隻是他們在宮內地位地下,恐怕…”
“無妨,你且過來。”劉公公向前爬了幾步,木雨惜貼近在他耳邊,低聲耳語。霍征在一旁皺皺眉頭,不知何意,但是也沒刻意上前傾聽,隻見劉公公連連點頭,不時看向自己。霍征索性走遠一些,不去理會二人。
過了片刻,霍征看到木雨惜走了過來,不解的看著她。木雨惜從袖口中拿出一支手鐲,偷偷塞入他手中。湊過來說:“你跟隨著劉公公進宮一趟,如果劉公公的計劃成功,你趁著機會,把這個鐲子交給我父王,他必會交代你一二,這隻是第一步,事情凶險之極,你在宮中一定要小心,事情沒辦好之前,千萬別露出馬腳。”
說著又輕聲的說道:“盯好劉公公,如果他有異常,你就…”
霍征目光一冷,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心狠,自己幫她是不是個錯誤?
木雨惜看著他的眼神,立刻猜到了他的想法,略帶歉意的說:“現在是非常時刻,你我都是不見天日的人,我如今能信任的也隻有你了。”
霍征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木雨惜退了回來,霍征走到劉公公身邊,木雨惜看著他們兩,莊重的鞠了一躬。
“此事全靠二位了!”
劉公公連忙又跪了下去:“不敢不敢,公…秋雲姑娘請放心,奴才必定竭盡全力,以報陛下之恩。”
看著兩人離去,木雨惜才鬆了口氣,現在她隻能靜觀其變,事情成與不成,全看天意。轉身準備回去,才想起來事情不對勁。
霍征你個賤人就這樣走了,老娘怎麼上去啊?
看著這牆頭,比了比自己的身高,歎了口氣,自己剛換過衣服,如果爬上去,再弄成乞丐的樣子,那今晚的詩會就有好戲看了!想了想,木雨惜準備繞過後院,直接走洛香苑的正門回去。
洛香苑的其餘幾名花魁表演完畢,下麵的人踴躍獻賞,幾位花魁都已經各有歸屬,隻是遲遲不見這最後一位,楊媽媽在下麵已經圓不過來場麵,跺著腳跑到木雨惜的門前。
“開門!”
小竹頂在門後麵:“媽媽,小姐她肚子不舒服,您再等等吧。”
楊媽媽來了氣,一腳踹在門上,隻是裏麵拴了把手,竟然沒踹動,大喊:“放屁!現在是什麼時候?她現在說肚子不舒服,老娘讓她這輩子都出不了這個門!秋雲,你給我聽著,我數三聲,你再不出來,我就找人踹門進去,到那個時候,你別說老娘不給你麵子!”
裏麵沒聲音,楊媽媽氣沒說順,又接著罵道“還沒接客呢,就敢給我擺譜是不是?老娘沒讓你簽賣身契,那是可憐你,你要是不知好歹,我今天就扒了你的皮!來人呐,給我踹開!”
小竹嚇得要命,哭著大喊道:“小姐,你快出來啊!”
隻是此時木雨惜並不在屋裏,她順著院牆繞了一圈,氣喘籲籲的才跑到正門,趴在門口,正聽見了楊媽媽的大吼大叫,緩了兩口氣,大喊道:“媽媽,我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