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知道最後你給我的不是背後的一刀?晚風笑著,眼睛在無月的臉和胸部間徘徊,“你誤會了,我以為你給的會是,一個女人該有的東西。”晚風這句話說的是實話,那個人送的女人也隻有色相和心機。
無月因為晚風那像流氓一樣的眼神,生氣的用雙手交叉遮住胸口,側過臉。
晚風好笑的壓低身子,靠近無月仔細的端詳她的臉,“長得不錯。”無月憤怒的瞪著晚風,晚風倒收起了他的笑容,抽走無月手中的玉佩,隨意的就收進了腰中。
“我叫晚風,別叫錯了。”晚風本想要伸手拉無月上馬,但又想讓無月難堪一下,手伸到半空中又以一個極自然的姿勢收了回來。“上馬。”
無月死咬著牙怒瞪著晚風,心裏惡狠狠的想著,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虛偽又做作的男人,前一刻明明還是一個表現的溫文爾雅的男子。
像不服氣般的,無月故意的用手拽著晚風的衣服,勉強的上了馬,晚風強忍著怒氣卻故作輕鬆的整理了下淩亂的衣服,“無月小姐,在下真不知道你是一個這麼主動的人。”
無月在晚風的後背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惡狠狠的說,“可以走了。”
晚風慢悠悠的拉著馬的韁繩,感受著後背無月僵硬的身體和姿勢,疑惑起來。他怎麼會把這樣一個愚蠢的女人安插在我的身邊,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不會討好男人,隻空有一個漂亮的容貌。
在不知不覺行進的路程中,夜幕悄然的降臨了,灰暗的顏色在樹林裏放肆的擴散。兩人依舊騎著馬走在這片大得可怕的樹林裏,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沉默著。無月的腰在馬上很酸,卻又倔著挺直了,不喊一句休息。
當馬兒走到一處還算空闊的地方時,晚風拉住了前進的馬,示意無月下馬。看著無月疲憊的樣子,晚風嘲諷般的笑了笑,差勁的女人。
無月坐在樹下背靠著背後的樹幹,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一旁站著的晚風,她覺得很奇怪,這個人好像很討厭她,但表現出來的行為又會讓你覺得是你心胸狹隘,想太多了。
其實是潛意識的,晚風把對那個人的恨都加注於每一個試圖接近他的女人身上,這就像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迷迷糊糊地,無月倚著樹幹睡著了。晚風在對麵的樹下打量著無月熟睡的臉,想著李雲霄昨晚的密信,隻有寥寥的四個字,小心女人。
夜越來越黑。漆黑的樹林裏,風微微的吹著,晃動著樹木末端的枝丫,空氣裏湧動著幾股不尋常的氣流。倏的,黑夜中有幾把劍晃動著向晚風快速的揮了過去,晚風睜開眼,迅速的抽出手中的劍刺傷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手臂,“他派出的殺手永遠也就這個層次。”
殺手們像是怒了,更是奮力向晚風衝了過去。隻幾下,晚風的劍就依次從兩個黑衣人的身體裏穿了過去。
無月在朦朧中聽見鐵器交接發出的清脆聲音醒了過來,她瞪大眼睛站了起來,不敢相信那些人持劍對著的是他,而不是她。她有些懵,那些人的目的不是我嗎?為什麼他們好像要殺的是那個男人?
正這樣想著,忽然有一個黑衣人注意到了已經醒來的無月,竟徑直的向無月衝了過來,一手用力的掐住了無月的脖子,另一手把劍高高的架在了無月的脖頸上。
無月感到脖子上的劍很冰涼,好像稍微一動脖子上就會留下一條血痕。這時,隻聽後麵黑衣人底氣十足的說,“晚風,你最好乖乖的把命交給我們,不然,你的女人就會為你而死。”
晚風看著無月有些慌亂的眼神,嘴角微微的揚起,“你可以試試的,隻是一個卑微的女人而已,有誰會在乎?”
身後的殺手晃神在猜想晚風這句話的真實性,無月卻因為晚風口中的卑微兩個字震驚到了,從沒有人這樣說過她。她的腦海裏反反複複的出現這兩個字,以至於挾持她的那個黑衣人被晚風刺傷倒在她腳下,都沒有感覺,木然的就被晚風帶上了馬。
在馬上,無月無意識的雙手緊緊地抱著晚風的腰,她從懂事開始一直到現今的種種一直浮現在她的腦子裏,她忽然就覺得她的生活再也沒有這兩個字形容的那麼形象了。就算她的身份多麼的高貴,也隻是活在暗處,就算她有一個多麼了不起的父親,她也不被允許這樣稱呼他,就算她被許多人圍繞服侍著,她也看不見那些人眼中的尊敬。她的生活就是這樣的卑微,她現在開始明白那些人的眼神包含著什麼,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