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會在這麼一個荒僻的山上,可別說什麼空難什麼的,沒人信!還是老實跟我們透個底最好。省得日後不便。"梁子湊到Michael麵前一種很輕蔑的氣調莫名而生。
“既然你對我們這樣的懷疑,也就是要我們離開吧,其實不需要這麼'委婉'的。"拖著尾聲,Michael繼而對呂搏說道,“很感謝昨晚的收留,以後有機會再見的話,一定....."沒有再用語言傳達,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肢體以及眼神上交流。
“沒必要離開,真的。都是在這大山裏頭,在一塊兒的話,還能相互照應。有我在沒人能把你們怎麼著,你們盡管安心休整一下自己,我去給你們找些吃的來。"呂搏放下話來,虛聞了梁子適才那一番不客氣的言詞,摟慫著Michael同自己一道走開去。
梁子見了如此場麵不失呆愣了一回,俄而又隨上陪笑說道:“我的意思不是要你離開我們,隻是有些事情你必須得告訴我們,就算是給我一交待吧,不然哪天咱們一夥人為了二位的事情丟了性命,也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死的啊。"
“梁子,這是什麼話?真是那什麼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咱幫個人有那麼大的代價嗎,我說你也太憂天了吧。"呂搏緩下步來側過身對梁子說道。
“好了,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你們呢,也是可以信任。實話告訴你們,我們是逃獄來到這的。"Michael聽了梁子一席話,覺得確實應該跟他們坦誠,他知道中國將真誠二字看的尤為重要,於是,便將林肯如何入獄,自己如何進獄圖救,如何如何被追入這個山頭之事通通道來,直聽得呂孟二人心中忐忑,而又想往不已。沉想一久,梁子忽而震腦回神,立馬又說道:“這事是講得清楚明白了,不過還有些事,是想瞞天過海不成?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呂搏,對吧?"
呂搏並沒有應喝,而是撤下麵孔望向側邊去了。
Michael疑雲覆麵,一眼的不知所雲的驚訝,半晌才回過神來:“你們到底在講什麼?你到底想知道什麼?你說給我聽,我知道的,一定會告訴你!"
“你既然不知道那問你兄弟可知道。"梁子進而發難,又卷了林肯入戰。
“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Michael轉了口氣,續道,“好了,我們還是走吧。不管什麼事,如果真是我們的錯,那我道歉,行嗎?"完話後就高聲喚起林肯。
這邊林肯雖說前半夜有睡,但因守了半宿的警衛,還是經受不住清晨的困倦,裹披著防風衣正打著磕睡。此時耳邊順風帶過Michael急促的呼喚之聲,這一路上練就的警覺激得林肯似如過電般神經質地坐起,眼裏有種恐慌,有種怨憤,有種不可訴諸言語的殊感。恐怕沒有過他們那樣經曆的人也隻有在彌留那際方能稍加理解明白。
林肯遲鈍了一刻,而後撐落了防風衣鑽出梁子帳外。又見Michael側側頭示意自己趕緊過去,於是開步奔走了一道。
“我們得離開了。"
“怎麼回事,啊?"林肯一臉的疑惑,字裏行間更是都嵌藏了一星星不舍。
“別再裝傻了,我們心裏都明白,隻要同我們講白了,什麼都行。"梁子仍在興難,不知道這葫蘆裏賣的是怎樣的藥劑。
“你們知道了?"林肯一副很是吃驚的嘴臉望了Michael幾眼。
“呂搏,你看,我可不是捕風捉影,他自己都承認了。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梁子伺機添油加醋地一頓渾說。
林肯越往下聽越是糊塗,但是能斷定梁子這樣的反應絕非是因為他們的由來,因為此時他察覺到連Michael的臉上都是驚訝中透著無奈的。心上想到此處,不免一急,出手鎖扭起梁子的衣領將其拉近身旁,威言到:“我不了解你究竟想幹什麼,如果你想我們離開,不必這麼大費周張,你容不下我們,我們立馬可以離開!"林肯的聲音在梁子不間斷地掙紮中變得很搖晃,待自己該有的話道淨後便鬆下了梁子。
呂搏因為不全懂得林肯在說什麼,不好加手幹涉,隻能聽其發展,隻不過分一切均好。
梁子微喘著氣息理了理衣物,然而此時他的眼中卻是沒有些許的努意,反而見林肯二人扭頭要走時有了挽留的口氣,他:“我並沒有要趕你們走的意思,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