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話 模糊人操模糊案 肚裏清設計中計(1 / 2)

接著上回的話茬,說這森林經一夜疾風驟雨的蹂躪,已變得雨潤潮濕,不留幹跡。幸而,即來的這一天是個熾晴的天氣,可以溫柔地縝幹含藏於地下的濕潮,但是這得需要一個過程,這個過程又勢必會占用時間,然而這正是這些人所不能隨心給予的。對於那兩名外族更是不容久待,因為看著他們的窘況應該有近一個星期沒有進食了,再有拖緩的話恐怕就有些危險了。畢竟這是野外,一旦有人因低血糖昏迷,根本就沒有條件讓人在昏迷的狀態下攝取糖分,這樣便就間接地威脅到他們的生命。

佛語曰,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種足夠讓人悔上千年的境況對於曾為軍人的呂搏而言是不被允許發生的。呂搏來到帳外揮著拳頭撐了撐肌肉,活動了一番筋骨,就朝著那係放野兔的方向挪去。一騮小跑後順接空翻落地便是那處了,然而卻是沒看到野兔的蹤跡,隻剩束綁兔子四腿的草藤斷斷碎碎的浸在泥水裏。呂搏曲膝蹲下,從泥水裏拎起草藤懸在眼門前,跟上另外一隻手碰觸了草藤的斷口,頓時一種熟悉的概念纏於腦涯。雖然不能確定這是出於何人之手,但他心裏已經有所明白這簡單的舉動僅僅隻是導火索而已。為了息事寧人,少起幹戈,他有心將這件事暫時止於自己,而且現在還甚早,估摸著其他人起床還得有一陣子,於是呂搏就決定趁著這空當去周邊巡上一番,看能否另外捕上一頭填了那空處。誰知呂搏正打算往叢林深地走走時分,梁子撐著懶腰從帳篷裏貓著出來,見有人影在眼前便揉揉了睡眼,原來是呂搏。他招呼了一聲,呂搏突聞身後一嗓子倒有些意外,心裏還咯噔了一下,而後又轉過身來聽梁子說話:“哥起來這麼早,想定是餓了吧,我也是,昨晚那麼一折騰竟連吃飯都忘了。"一壁說話一壁就朝著原來放野兔的地方走去。

“天還早著呢,再睡會兒,等你醒了就有東西吃了。我得上四周轉轉......"呂搏擋下梁子的道後說話,然而卻還沒說完梁子忽地脫出口一腔好奇,“不是還有一隻兔子嗎,還用再麻煩你去辛苦找東西吃嗎?是不是你把兔子獨吞了?"梁子操著玩笑似的口氣邊說邊繞開呂搏朝那兒去了。

呂搏沒再加阻攔,而是選擇於一旁觀望。梁子繞著樹轉過一圈正自不解而預備闊聲叫嚷,可憐未起之聲卻已被呂搏咻止。

“既是這樣我也就不瞞你什麼,我們這堆人中某個懷有鬼胎的人正在策劃著什麼。這個人最好別露了什麼馬腳,不然我定要他好看!"呂搏應著尾聲落下右手搭在了梁子的左肩上,拍得他猛地一怔,原來之前茫失過。

“出手那麼重,又不是我幹的!依我看,那二位最有嫌疑。"梁子責備道,順道還轉了嫌疑的矛頭。

“何以見得,不能因為人家是老外就搞不平等啊,人家可是很看重這平等二字的,仔細招來麻煩。"呂搏打趣地說道。

“這平等不了,得看場合。"

“那現在的場合就不適宜講平等?"

“可不是,你想啊,這麼多人總是親疏有別吧,這個信任程度也就跟著不同了。輕誰重誰你還沒個分寸不成?"梁子嘻笑著臉麵圍著呂搏且走且言。

“那你就沒懷疑我,或許是我堅守自盜了去呢?"呂搏反問道。

“不可能是你!"幾聲寒笑立起又止。

“怎麼個不可能法?"

“就衝你剛才的那一番話,就能免了你的嫌疑。"正說著Michael睡意依然地打呂搏帳內出來。梁子一見趁他還沒走近,又道,“昨晚下半夜是林肯守的,鬼知道在我睡著之後他都幹了些什麼!你知道不?他們是越獄出逃的罪犯,什麼樣的勾當做不出來。待會兒咱得盤問他一番,咱們好心收留他們,他卻恩將仇報,偷了咱們的食。"

“也怪我,明知有外人在,還睡得那麼早那麼深,真是太過大意了。"呂搏見Michael活動著肢體行來愈近,因而壓低了嗓門自責了一回。

“你們兩個雙胞胎在聊什麼呢,很神秘"Michael遠遠地就問候起來。

“首先呢,人生長得一模一樣並不能說明什麼。再者,我們還有些話要問你。"梁子又一次麵對他人以雙胞胎來稱謂自己和呂搏,仍舊是反感還有排斥。

“梁子,我警告你你得對你將要說的話負責!"

“我明白。"

“我倒是要聽聽你有什麼不明白的。"Michael一手撐著濕潮的樹等待著梁子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