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搏也在擔心梁子受不住氣,爆發出來,遲遲沒能邁腳,隻在原地轉悠,自己定不會恃強淩弱,但是也容不得別人放肆。這時見他心下平靜了些,又安慰了梁子兩句才跨進了草原。
邁出的第一腳停上了有些時刻,他是在試探活草真否不興攻擊之舉。待呂搏確信活草不會攻擊後,才放心的走開步子。
梁子妍子仿佛也都緊著心,在這一岸觀望著慢慢遠去的呂搏。等得呂搏走上節奏穩當了,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了原位。妍子回來背包那邊,稍是整理包中雜物,正要起身卻偶然看見梁子一隻腳不知有意無意地踩上了繩索,心中一緊,嚇得冷汗直冒,趕忙嘶吼示意梁子挪開腳去。
亡羊補牢,狼藏牢中。繩索已然繃緊之極。呂搏隻覺身後得力,自己又未防範,竟就朝後栽倒下去,心下暗自納罕,本能地後撤去一隻腳,費去好大神才調穩了重心,相安無事。
呂妍奔走至梁子一旁,出狠手推了他一個趔趄仰倒在草地上,歇斯底裏地吼道:“你想幹什麼?我哥怎麼你了,你要這樣害他!"喊著,嗚咽成泣,哭道:“我哥遇上你真是不幸了,早上差些喪命不說,剛才也是一樣。我哥欠你錢了是怎麼了?"說完,繼而蹲身抱膝地哭將起來。
似乎梁子亦是自責不已,呆呆地望著妍子在哪兒哭。
呂搏竟不知岸上進行的這一切,一是離得有些遠,二則驚魂稍定亦顧不得許多去。因而方呂搏回過意識轉身瞧去,岸上波瀾已是平定如初了。妍子見他回頭張望忙擺手似是在讓他繼續走下去。呂搏會意地頷首以定,這樣一來,走得慢悠異常。
太陽已然羞紅了臉吻上了枝葉,夕陽裏很多東西都兼備了欣賞價值,即使它平時什麼都不是。
呂搏噓歎了一口,因為隻欠臨岸一步了。當他腳踏上實地後倒不去作些感歎了,直接躥上附近的一棵樹,在稍低於那岸的高打結係牢實了,才下得地來,臨身原疆線上揮手示意梁子他們。妍子看見呂搏安然無恙地登陸,興奮與感恩等情緒交雜糅錯,竟也不知怎樣表現,倒又不如不做表現來得清靜。回過身拎起一隻隻背包遞給已攀上樹的梁子,交由他負責勾掛上繩索劃過那邊去。呂搏也躥騰上那一邊的樹,每過來一隻便卸下擱置一旁。
待背包悉數換過這邊來,呂妍預備上繩索了,呂搏梁子檢查過兩邊均無脫扣才放心呂妍上繩索。
由於兩岸跨度不小,待呂妍行過一半時,繩索下垂得相當厲害,最低處貼活草不過四五公分,很是危險。但是經過之前那些磨難,妍子懂得如何鎮定若先。她盡量不去晃動,似蠕蟲一般慢慢在無意間移動。等過了中位,繩子漸漸上引,危險係數噌噌下降,呂妍的動作也頻快起來,妍子一入了呂搏可及範圍,便被他伸手拉過來落在樹杈上,候及站穩腳下,那邊梁子也上繩索了。男人在力量上於女人是有優勢的,梁子過索的速度頻快甚多,不想繩子晃蕩的更為厲害,這就直接導致他於最穀處一度撞擊草原。幸而時間都是極其短暫的,他又趁反起之機猛地用力將身引離最穀處才及時脫險。呂姓二人在岸上心似乎也懸在繩索之上,隨著繩跌宕的節奏膽顫心驚。
禍不單行,偏移最穀處的危險不久,原來那一暗作起斷繩之響,聲響還未及傳來,人已是有鍾擺之勢。
欲知後情,下回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