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草絡結作又世界 癡心一覽五落居(2 / 2)

雖費寫了這許多,然而,對於呂搏他們也隻一兩眼就能望盡。再者這樣的一景又怎麼能經費得起精賞,太陽稍許移位,陰陽線離了原疆線徐徐然走那一岸去著後,那景致也就化作烏有,活草一概回原趴在地上等候會有魯莽者落下自己守株待兔式的陷阱裏。

隻留下這可憐的三人依然驚訝地望著空去的草原上空久久不能回神。

“我不知道是不是該告訴你們,我看到海市蜃樓了。"梁子直白而又冷淡地冒出這麼一句貌似很逗趣的話。

但是好像這不是一句很適時的玩笑話,呂妍呂搏隻強作歡笑敷衍。之後,仿佛約定過似的沒人再提起剛才之事。

“哥,你們就去弄了這麼一大株樹來幹嘛?要是想搭做獨木橋,這樹倒還短了些,何況要是走到半路上滑上一腳,那不隻能給這活草當午餐了嘛。"妍子過來研究一般的眼神打量著呂搏他們拖回來的那棵毒漆樹。

呂搏臉上皺著笑紋在聽妍子掰扯,一刹時,妍子竟伸手要去動碰那樹一碰,呂搏遭電似的喝聲道:“敢碰!"妍子驚得一顫,又聽呂搏念道,“你那手不想好啦,這可是昨晚弄傷你的毒漆樹!"呂妍聽罷舉著裹纏了紗布的手到眼前癡癡地看了半晌,才又弄了個鬼臉走離開去。走去沒幾步,忽地卻又回過身質問:“我看你們也是徒手拖來的,怎麼不打緊?"妍子見呂搏蠕嘴欲言,心中早有預感他那口中是何言辭,便而走上幾步搶在前頭講話:“唉,可別再拿性別說事啊,我就不信這樹還有性別歧視這老思想啊。"

梁子彎下腰已是笑不能言,呂搏自然是在咧開嘴笑著:“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呢,不過要是沒有那真正的理由,我就會這麼講。"話完立又哈哈樂起。

“還有什麼真正理由我不知道的,你倒是說說看。"妍子抑揚頓挫得近乎陰陽怪調。

“想知道啊,去把耳朵洗洗先。"這話一進妍子那耳朵,呂搏便知妍子頂不樂意,一覺她左肩微斜,就縱身後躍開半丈多,果然妍子飛來一腳,呂搏知道妍子這一腳踢空,必要再度來襲,於是,趕忙說話:“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妍子本來也多半是做戲,今聽他求饒了,就作罷繼續聽他說起那理由來,“我們之所以碰過那樹不被毒傷,是因為啊之前我們那車前草汁抹過幾遍的。"說著,就伸出手去讓妍子驗看了一時,妍子果見手上綠陰陰的,湊上鼻嗅了一口,與自己手上一樣的清烈芳香。

“行了,你們兄妹倆別磨嘰了。快說說怎麼過這草地吧,要不一耽擱太陽又偏西了,今晚我可是要在那一岸過的。抓緊時間吧!"梁子從旁瞧著這冤家兄妹既是好笑又是心急如焚。

“那倒也是,這太陽還算挺高的。可是這山林可與外麵世界不同,三四點鍾左右就得暗下來了,咱們得抓緊時間,爭取今晚能宿營在對岸!"呂搏幾乎就是重複了一遍梁子的話,說著靠毒漆樹近些,抽出軍刀貓著腰削去旁枝側椏,隻留主幹遣用,“妍子,記得咱小時候玩的高蹺不?今天就得靠它幫咱過去。"

“我可沒玩過這樣的雜耍遊戲,我怎麼過去啊?"梁子一聽呂搏說要踩上高蹺過草地,心裏極是沒譜,因而在呂搏麵前蹲下問道。

“誰管你了,你愛怎麼過就怎麼過,事不關己,不費那腦子。"妍子起哄架起秧子來。

“別聽她的,我的計劃是我一個人踩著高蹺先過去,身上係根繩。完了,我把繩子拴在那邊樹上。你再把這一頭望高也拴緊,你和我妹滑著這繩索過去。應該就是萬無一失了。你看怎樣?"呂搏手裏眼裏忙著活,嘴上還不住地宣講著自己的計劃。

梁子一聽這計劃於自己是毫無凶險的,並而可謂是坐享其成,這等美事哪兒有不樂意的。是而,沒多話隻略加肯定了幾句即便走開徑自開箱挎槍狩獵去了。

下回是該離去這裏了,且看三人能否順利過草原,盡下回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