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提心細謹探澤地 怎心識得活草原(2 / 2)

“都沒見你帶它出過門,這次怎麼有心把它帶來了?”呂妍一打眼便知是呂搏平日愛如至寶的匕首了,因上前問去。

“刀不礪不鋒,人不磨不器。”呂搏嘴裏脫出這幾個字,竟有哲人的架勢。梁子定了神走來聽呂搏說到,“行了,咱不聊這些不打緊的。那草應該和那捕蠅草之類的差不多,雖確實有些人性了,也不用多生驚怕。再有這草原也不知道多長,想繞行是不可能的,隻能想辦法橫越過去了。”

“天色不早了,明天再想辦法吧,當務之急是把帳篷什麼的架好。中飯就沒工夫吃,都餓了。”呂妍瞅了下天,已經很黯淡了。

“是啊,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咱折回去一段路,離草原遠一點吧,安全些。”梁子仍有些餘悸在心。

“放心吧,這草是不會出了它的領域的。你沒看見這些小山鼠都是可以挨著草原邊沿走的。”呂搏考慮到如果回走一段勢必會浪費很多時間,而且這時的光線已經不再適合趕路了,因而寬慰道。

“那有可能這草對山鼠沒yu望呢?”梁子很幼稚地問了一句。

呂搏沒言語,他望著地上觀察了片刻,不經意間呂搏又擲出那刀,順勢望去隻見刀背卡住了一隻鼠的尾巴。呂搏拎起山鼠便朝草原投去。山鼠仿佛意識到危險的存在,落到草原上沒命地奔走,更為人訝異的一幕登場,孰竟知草藤結起四麵圍牆欲困住山鼠,山鼠倒不肯認命瘋狂地一次次衝撞著草牆,但卻是徒勞的。最終連上麵也給封了,再等草原恢複平靜,已沒了那山鼠絲毫的痕跡。望見這樣的情景,梁子呂搏對視了片刻,後又都笑了,笑得很另類。

呂妍沒去注意他們在做什麼,徑自就近尋了處空蕩地方打開背包取了簡易帳篷慢慢地整支起來。梁子接過支帳篷的活,呂妍被讓去撿柴火去了,呂搏提著在四下裏轉悠,看能不能鏢上個野物嚐鮮。沒一會兒,呂妍懷抱著整捆的柴火回來,剛要準備生火,手上傳來一陣陣刺痛。呂妍對著光瞧了一陣,原來手上起了很多皮疹。梁子一看過就在拾來的柴裏翻找開來,他發現了毒漆樹,這是意料之內了,他隔了片葉子把漆樹枝丟進草原,並囑咐呂妍不能亂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離開片刻後擒著一簇車前草過來,放進嘴裏嚼爛塗在了呂妍手上,拿了繃帶纏好,說道:“這毒漆樹的藥性很強,你這得過些日子才能好了。”

這時呂搏拎著兩隻山雞過來了,見呂妍手上纏著繃帶,問出個究竟才罷休了。

天徹底地黑了,大山裏黑得尤為的早。他們生起了篝火,這大概應是山裏獨一的人類文明的火光。三人圍著火堆坐了,呂搏將山雞照叫花雞的做法處理了,坑在火堆下麵了。確實餓了,呂妍拿出些幹糧先吃了些。

梁子倒是不急,從包裏拿出個黑皮日記本趁著火光記了些什麼。呂妍望了很新奇,便問:“這麼個荒山裏麵還記什麼日記啊?”

“這是我對我爸的承諾,不論條件怎麼艱苦一定要真實的記錄每一天的事。他生前就是這麼做的,所以他每天的生活都是那麼有滋味。”梁子合收了日記本,眼睛呆呆地望著火光,不時眼睛竟有些濕漉漉的了。

“真不好意思,勾起你的傷心事了。好了,別想太多了,我能聞見叫花雞的香味了,等一下應該就能吃了。”呂妍從旁寬著梁子的心。

呂搏也覺得可以了,扒開火堆掏出雞,剝去了土,毛也相隨而下了,隻留鮮嫩的肉質散著香味。雖然連鹽都沒有,更別提什麼桂皮等香料了,但是天然的味道是以前幾十年從未領嚐過的。

吃過飯,呂妍烤過火就入了帳篷睡下了。呂搏梁子相商輪流值夜,前半夜是梁子的,他仍是捧著日記在錄著一些知道的與不知道的內容。到後半夜,梁子叫起呂搏換班。一夜竟沒再多生枝節,安靜地過了。

下回看另一撥奇事守候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