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鏡花水月斷人腸(2 / 3)

鬱蕊從蘇鷫那裏出來後帶有幾分不耐煩之意走到了文殳住的內閣,不耐煩的叫了兩聲:“吃飯了,吃飯了。”

等三人出來吃飯時,憂若羽早已張羅好了碗筷,盛好飯之後一一遞給他們。

蘇鷫拿起筷子朝盤子裏的雞翅夾去,鬱蕊幾乎在同一時間也朝著那塊雞翅夾去,兩人誰也不讓誰。

一旁的文殳見狀搖了搖頭,埋頭自顧自的吃著,而兩人用筷子打了起來,弄得憂若羽和文殳滿臉的菜飯。

憂若羽癟了癟嘴輕歎了一聲把臉上飯粒擦了下來,夾了另外一塊雞翅放到了鬱蕊的碗中柔聲安慰道:“鬱蕊你吃這塊,這不是有兩塊雞翅嗎?”

鬱蕊突然站了起來把碗筷一扔憋紅了臉怒喝道:“為什麼要我吃這塊,我就要那塊。”

憂若羽一時怒衝提手輪了一記耳光氣喘著道:“你怎麼這般無理,快向蘇鷫姐姐道歉,聽見沒有?”

鬱蕊捂著被打的那邊臉,望著憂若羽滿是恨意的道:“你打我,就因為這個狐狸精打我,我恨你,恨你。”鬱蕊奪門而去,憂若羽追了出去,可鬱蕊早已沒了影子。

文殳帶有幾分訴叱的道:“蘇鷫你也是,幹嗎像個小孩子似的鬧脾氣,讓讓她那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不就行了。算了,我們也一同出去找找吧!免得憂若羽擔心,真是個不省心的孩子!”

天邊那一彎明月好似一條晶瑩剔透的船兒遊蕩在水一般,樹林中沙沙做響,白色的月光如絲般直瀉下來,不時地刮過絲絲香風。

鬱蕊一個人呆坐在小山坡上,白色的月光照在鬱蕊身上宛若披上了一件銀色的羽衣。

憂若羽老遠就看到了鬱蕊,心中的石頭也放了下來,慢慢地朝鬱蕊走去,輕輕地坐到了鬱蕊身旁望了望天空中那一彎明月很有感觸的歎道:“月色可真美啊!眼睛不好的時候是多麼想看看這美麗的天空啊!人啊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有多麼的珍貴,真正懂得珍惜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蕊兒啊!人能總是大肚些比較好,要試著去與別人勾通,別人也才會與你勾通啊!蘇鷫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很善良的,你與她一定可以很好的相處的,對嗎?”

鬱蕊帶有幾分委屈的道:“蕊兒就是不喜歡她嘛!誰叫她跟我搶爹爹,你還那麼的護著她,哼,不理你,不理你呀!”

對於憂若羽來說這個女兒真讓他十分地頭疼,對這個女兒他一點招都沒有,這個刁蠻又任性的孩子可把憂若羽搗騰夠了。

此刻憂若羽能夠做的隻有等鬱蕊小姐脾氣消了,才能好好的商量。

白色的月色把地上照得亮堂堂的,小動物們都各自回窩了,隻有幾隻蟋蟀還在吟唱。

鬱蕊靠著憂若羽早已沉沉入睡,憂若羽輕歎一口氣笑了,很小心地把鬱蕊抱回了屋。

蘇鷫與文殳呆呆的坐在門口望著小路,見回來了便迎了上去,憂若羽示意他們不要說話,自己抱著鬱蕊抱回了屋,給鬱蕊蓋好了被子輕輕地走出了內閣。

見二人站在廳裏便指了指屋外走了出去,蘇鷫與文殳跟了出去。憂若羽在門前的桃樹下停了下來,帶有幾分欠意的道:“蘇鷫,叔叔代蕊兒陪個不是,今天蕊兒做事有些過份了,希望你別放在心上。蕊兒從小嬌生慣養,刁蠻任性,而我這個爹爹也沒有盡到做爹爹的事,也都願我。”

“叔叔,今天蘇鷫也有很多不對的地方,以後蘇鷫盡量讓著蕊兒妹妹就是了。”蘇鷫梳著長鬢笑著道。

憂若羽長長地輸了口氣走到了蘇鷫身邊輕輕地捏了捏蘇鷫的鼻子,又拍了拍文殳的肩膀道:“好了夜已深了,你們也累了也休息吧!”

蘇鷫調皮的努了努嘴道:“叔叔也要早點休息哦!”憂若羽含笑點了點頭,蘇鷫與文殳各自回房了。

憂若羽目送二人進了屋仰頭望著天空中那顆自己的守護星,腦子裏又想起了玭兒,下意識的取出蘇鷫送給他的那隻翡翠玉笛吹了起來。

其聲嗚嗚然,如願如慕,如泣如訴,餘音梟梟,不絕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星色失之,月色茫之……。

蘇鷫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吹笛子的聲音,伴隨著清脆的笛聲,淚水悄悄地滑落下來,沿著臉頰滑到了口中。

天空的最東邊第一道曙光照進了窗戶,東方的旭日冉冉上升,鳥兒也清晨叫嗓起來,無數的鮮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山頂上有一個人正站在火紅的太陽下麵,好似披上了一件火紅的風衣,就如同太陽的另一段生命。

那人正是星族尊者之子憂若羽,金色的長發飄舞在空中,黑色的風衣迎風鼓鼓。

憂若羽喃喃道:“是該回大都的時候了。”憂若羽邁著緊促的步伐朝小屋走去。

回到屋之後憂若羽將收集來的花粉與山中的清泉醬存了起來,做好了早點後,一個個的將他們喚醒。

蘇鷫迷矇著睡眼走到了桌前,而文殳清洗好後也出來了,鬱蕊也同樣是睡眼迷矇走了出來,眼睛都還是閉著的,手卻不斷地往嘴裏塞吃的。

憂若羽與文殳對視而笑,“真是倆活寶連吃東西都一樣。”

文殳笑接道:“一樣地閉著眼睛吃東西。”

“我要宣布一件事情。”憂若羽錚一下站了起來,可是沒有任何人做出反應來,蘇鷫與鬱蕊仍然隻顧閉著眼睛吃東西,而文殳則一邊抱書一邊往嘴裏塞東西。

“我們從今天開始造隻船,造好後我們就回大都。”

“什麼?”憂若羽的決定一出口三人異口同聲的驚問著。

憂若羽癟了癟嘴笑道:“終於有人肯聽我說話了?我說我們今天開始正式造船,等船造好後就回大都。”

“為什麼要回大都?”

鬱蕊皺起眉頭望著憂若羽,憂若羽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自己釀製的瓊花玉露道:“應該說是齊國需要我們,我們一走就是一年了。”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都清楚憂若羽這個人是不做決定則罷,一下決定無人攔得住他,所以隻好默認了。

憂若羽與文殳負責伐木造船,蘇鷫與鬱蕊則在一邊幫忙。這些日子裏蘇鷫與鬱蕊的絆嘴少了,歡笑多了。這不——

“喂,鬱蕊我們該去弄飯了,你幫忙洗菜,我做飯。”

“為什麼要我洗菜你做飯,我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