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會做飯嗎?”
“好了啦!洗就洗。”蘇鷫與鬱蕊一路嘻鬧著回了小屋。
兩人一人生火一人洗菜,鬱蕊從小沒有生過柴火,點了半天也點不燃,好不容易點燃了又是悶火,可把鬱蕊給嗆壞了,臉也給煙熏得黑黑的。
蘇鷫見狀連忙招呼讓她去洗菜,自己來生火,火生燃後,蘇鷫走到鬱蕊身邊卻見到鬱蕊把菜葉都扔了,真把蘇鷫弄得哭笑不得連忙叫她起來,“哎!真是個大小姐,你去問問叔叔要不要幫忙,這有我呢!”
鬱蕊轉身哼了一聲就走了,蘇鷫拾起了鬱蕊扔的菜葉半哭半笑的自語道:“嫩的全給扔了,老的卻全都留著。”
鬱蕊來到了船屋見憂若羽與文殳正幹得熱火朝天的,鬱蕊撅著小嘴走到了憂若羽的身邊似有嗔意的撒嬌:“爹爹,蕊兒來幫你做些什麼好呢?”
憂若羽並沒有注意到鬱蕊的變化,隻顧手裏的活隨口應道:“爹爹這不需要幫忙,要不你去問問文殳要不要幫忙,乖。”
鬱蕊衝著憂若羽做了個鬼臉蹦到了文殳麵前調皮的嘟著小嘴道:“文殳哥哥,讓蕊兒幫你幹些活好嗎?”
文殳從懷裏掏出一條潔白的手巾擦了擦額頭的汗笑答道:“謝謝你的好心了,這些活我一個人能弄好,要不你去問問蘇鷫要不要幫忙?”
鬱蕊生氣的皺了皺眉頭跺著腳從樹林裏走出,對著路邊的花草狂踢了一氣憤憤地喊道:“哼哼哼,我隻不過想幫你們幹些活,你們卻一個個不領情,真是氣死我了——我知道自己不會做,但是可以學呀!可你們一個都不給我機會。”想著想著鬱蕊便哭了起來,坐在草地上哭了起來。
飯菜做好了,蘇鷫朝船屋走去,
“叔叔,哥,鬱蕊吃飯了。”憂若羽放下了手中的活走了過來,蘇鷫奇怪地望了望四周道:“鬱蕊怎麼沒在呀?”
憂若羽笑道:“傻丫頭,鬱蕊不是跟著你去做飯了嗎?”
蘇鷫皺起了眉頭,噘著小嘴搖了搖頭道:“她來找你們了呀!”文殳插聲道:“剛剛她問過我要不要幫忙,我就對她說叫她去幫蘇鷫。”
憂若羽欠聲低道:“這丫頭一這是以為我們誰也不理她,獨自一個人生氣去了,好了,我去找她,你們先回去吧!”
憂若羽朝山穀方向尋去了,蘇鷫因為不放心自己朝樹林方向找去了,在樹林中找到了鬱蕊,一見鬱蕊蘇鷫神形緊張的問道:“鬱蕊吃飯了,怎麼會一個人來這呢?”
鬱蕊衝著蘇鷫做了個白癡的鬼臉憤憤的道:“我不過想幫你們幹點活,可你們誰也不領情。”
鬱蕊的聲音帶有哭腔,蘇鷫抱著鬱蕊拍了拍鬱蕊的背安慰道:“好了咱不哭了,明天我讓你幫我幹活,誰叫我們是好姐妹呢!咯咯,瞧太陽都下山了,他們都在等我們吃飯呢!”
鬱蕊破啼為笑摟著蘇鷫俏皮地笑了。兩人手拉手的朝小屋走去,可是屋裏一個人也沒有同。
鬱蕊環顧了一圈走了回來小可憐地道:“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啊!”
蘇鷫走到了鬱蕊身邊握著鬱蕊的玉手嫣然笑道:“還不都是出去找你了,可能一會兒就回來了。”
鬱蕊羞澀的點了點頭拉著蘇鷫坐了下來,用雙手托著下巴眼望著門外癡癡地道:“蘇鷫姐你有沒有見過我的娘親呀!我從小娘親就離開了我,小時候別人老說我沒有娘親,我就跟人打架,可我知道娘親如果在的話一定很疼我的。我真的好想知道娘親長什麼樣子,蘇鷫姐你有沒有見過我的娘親嗎?”
蘇鷫眼眸清明,有著十足的女人味,輕拂了下額前的長發搖了搖頭,神色中隱露出幾許憂傷,道:“對不起,我沒有見過你的娘親,所以也就不出你母親的容貌來。”
蘇鷫身著一身青色錦衣,錦衣細薄恰好隻遮住了美感部位,下身則是一條淺綠色的緊身勁裙,一雙青絲繡花鞋。
鬱蕊皺了皺眉頭打量了蘇鷫一翻失望道:“你不是爹爹帶大的嗎?怎麼會不知道呢?”
正巧被剛剛進的憂若羽給聽到了,塵土滿麵的道:“蕊兒,蘇鷫確實沒有見過你的娘親,你不是想知道你的娘親長什麼樣子嗎?來,爹爹告訴你。”“你的娘親跟你一樣有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你跟你的娘親長得很像。你的娘親脾氣很好,又溫柔又漂亮,隻是命不好。”
鬱蕊努著嘴似乎在為自己的娘親鳴不平“既然娘親那麼好,那為什麼她要離開我們父女倆。”
憂若羽並沒有回答是眼眸的光一下子黯淡了,接著沉默了許久。
不久文殳便回來一見鬱蕊便指了指,端起茶壺猛灌了一氣水道:“你這小丫頭可不讓人省心呀!”
蘇鷫連忙扭轉話題嗬聲道:“別說了快坐下來吃飯了,你們不餓我可餓了。”
文殳隨聲喝道:“是啊!吃飯了,我也餓了”
憂若羽拿起筷子神魂不一的夾了口菜放放到嘴裏,鬱蕊也魂不守舍的吃著飯。
吃完飯後,大家都各自回了房。憂若羽則坐上窗前腿搭在窗上吹起了笛子,笛聲優雅而淒婉,好似前路迷惘,又好似舊情思傷。笛聲時時而清婉幽長,時而又細若蠅鳴,蘇鷫佇立在窗前注視著天空中那一輪明月,鬱蕊則坐在鏡前理著自己秀美的長發。
文殳推開了窗歎聲道:“十年生死兩茫茫,獨感傷,話淒涼。縱有癡情又何如,寸寸柔斷腸,月缺花落焚燒盡,淒涼夜月明光。”
整夜無人眠,因為他們心中都各自懷有解不開的結。
天未亮憂若羽便來到船屋伐木造船了,其實在他內心深處也不想離開這無紛亂之地,隻是他們不願意望著那些老百姓痛苦,而自己卻避世隱居起來。
於是他拚命地幹活,讓自己忘身於茫然之中。幹完活之後就一個勁地灌酒,借助一醉解千愁。
時間很快過去了,他們造好了一艘不是很大的船,四人辭別了這座生活了一年零八個月的小島,心中總是帶有幾分不舍。
鬱蕊佇立在船頭望著小島,憂若羽走了過去摟著鬱蕊長歎了一口氣道:“蕊兒給小島取個名字吧!”
鬱蕊仰起了頭愴然的道:“雨棲林。”
憂若羽點了點頭暢然的道:“雨棲林,嗯,這裏的雨很美,雨棲林再見了。”
小船揚起帆,大家目送著雨棲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