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鏡花水月斷人腸(1 / 3)

麗日和風,鶯花遍香,水滴山川之石,依稀可見虹霓。憂若羽到岸邊打魚正巧見到了昏迷在岸邊的蘇鷫與文殳二人,便將二人帶回了住的小屋中。

鬱蕊見憂若羽扶著兩人進來了,麵帶幾分不解的走到了憂若羽身邊,挽著憂若羽的胳膊站在一旁將二人打量了一番吃笑道:“爹爹他們是誰,為什麼會來到這?真是些討人厭的家夥!”

憂若羽拍了拍鬱蕊挽著的手臂道:“先別說那麼多,先將他們扶到床上去,一會再跟你慢慢解釋。”

鬱蕊白了憂若羽一眼吃力地扶著蘇鷫進了自己的小房間嘴裏還不時的嘟嘟道:“看我不把你扔進海裏喂魚,”

鬱蕊意念一轉叫道:“不對呀!他們不是已經喂過魚了?那算你運氣好,本小姐就放過你了。”說完把蘇鷫扔到了床上便出來了。

憂若羽將文殳扶著進了自己的房間之後,便出來準備燒熱水,給他們二人清洗清洗,正巧與剛出房門的鬱蕊碰到了頭。

憂若羽連忙給鬱蕊揉了揉腦門子安慰道:“疼嗎?哦,蘇鷫醒了沒有,蕊兒?”

“蘇鷫,蘇鷫爹爹您就認識蘇鷫,難道你認識人家啊?哼!”鬱蕊驚得半晌沒說出話來,臉上還帶這幾許羞怒。

“嗯,蘇鷫同你一樣都是我的女兒。”憂若羽若有所思的歎道。

鬱蕊一聽便急了起來,一把將憂若羽推了一個跟頭,大喊道:“我的爹爹居然是一個如此不堪之人,哼!”

憂若羽爬了起來知道是鬱蕊誤會了,便淡淡笑道:“蕊兒,爹爹就隻有你一個女兒,蘇鷫是我收養的一個女孩子,如果不是我,她此刻應該是一個華貴交融的靈族小公主,所以我會用盡一切去彌補這一切,而文殳則是她的哥哥。”

憂若羽用他那富有磁性的聲音講述著那段血腥的曆史,頃刻烏雀無聲,又頃刻間將曆史重演了一遍,鬱蕊手托著下巴專心地聽著,臉上的表情伴隨著一個又一個的起伏。

“爹爹,蘇鷫是個很乖巧的女孩子對吧!”

憂若羽帶著一絲微笑走到了桌子前坐了下來,倒了杯茶品了兩口,帶著滿目的祥和望著鬱蕊道:“嗯,蘇鷫是個非常乖巧的女孩子,無論誰見到她都會喜歡上她的。”

憂若羽說的時候顯得格外的喜悅,鬱蕊走到了憂若羽的跟前蹲了下來把頭枕到了憂若羽的腿上,深情的望著憂若羽道:“爹爹,蕊兒是不是很任性呀?”

憂若羽樂著拍了拍鬱蕊的頭到:“是呀!我的女兒不是很任性,是非常地任性。不過啊,上天對我真是不薄,給了我一個這麼漂亮的開心果。”

鬱蕊很幸福的枕著憂若羽的腿嬌嗔道:“還不是你跟娘親把我生得如此美麗,咯咯。”兩個人幸福的笑著。

傍晚時分蘇鷫醒了,而憂若羽則安靜地坐在蘇鷫的床邊非常細心地理著蘇鷫額前的長發,見蘇鷫醒了,便滿目憐愛的凝視著蘇鷫柔聲嗬道:“蘇鷫,都怪叔叔不好,沒有好好照顧你,害你吃了這麼多的苦。”

蘇鷫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模糊的望著憂若羽,便哭了起來,“我一定又在做夢了,叔叔怎麼可能出現在我的麵前呢?”

憂若羽搖著頭笑著,伸出了手輕撫了一下蘇鷫的臉龐,疼惜地望著蘇鷫,捏了捏蘇鷫小而堅挺的鼻子柔聲嗬道:“傻丫頭叔叔就在你麵前,真真實實的,不信你摸摸。”說著便拉著蘇鷫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臉上,蘇鷫坐了起來用手摸了下,喜悅的摟著憂若羽吃吃的笑著,靜靜地享受著那份久違了的溫暖。

憂若羽取出了那隻翡翠玉笛放到了嘴邊,蘇鷫則依在憂若羽的懷裏靜靜地聽著,那點點流離,寸寸離腸。

“秋風蕭瑟,簾卷西風,一江寒梅尋聲處,問君爾時銷古愁,花香溢醉形憔悴,暗香隨風伴君來。述盡前世今生緣,流言蜚語重人傷,前世情緣使人瘦,今世恩怨傷人心。風逐淚,花紛飛,借酒銷魂夢迂回,暗魂形斷花香年,花殘月落逢花時,未始長籲空魂城。紅塵塵虛莫愁陰,夜啼尋花夢銷魂,塵灰蝶枯戀花心,雁歸南尋故鄉情。”

“叔叔,你的眼睛?”蘇鷫像小鳥一般依偎在憂若羽懷裏,臉上掛滿了喜悅,眼眸也清澈了許多。

憂若羽低頭抿了抿嘴嗬聲道:“是我的女兒治好了我的眼睛。”

蘇鷫的臉一下子變成了紫青色,眼神中射出了一道很複雜的光芒,讓人琢磨不透她究竟在想什麼。

蘇鷫遲疑了半晌,望著憂若羽方才結結巴巴的道:“你有女兒?你有女兒?什麼時候?蘇鷫怎麼不知道?為什麼不早跟蘇鷫說?為什麼是現在?”

憂若羽深深的倒吸了一中氣站子起來走到窗邊,右手扶著窗欄停了半晌道:“數千年前,我們上昆侖鑄‘邪魂’,那時我下了山來到了禦州城。那時我鄂然見到了那些人族還存在,我高興地進了一家酒店,不知不覺便喝醉了。之後誤與老板娘發生了關係,誰知夕緗競是舅舅與姚姨所生的女兒,而‘邪魂’出世在際,我必須上昆侖。夕緗產下一女,那便是我的女兒鬱蕊。”

忽然間蘇鷫呼吸一窒,花容失色,下意識地說了句,“那蘇鷫怎麼辦?”

雖然聲若細蠅但是憂若羽卻是聽得非常地清楚,憂若羽淡淡地笑了笑伸手捏了捏蘇鷫的小鼻子道:“在這個異世裏蘇鷫與蕊兒都是我最親的人了,對我都是同等重要。放心好了,我會盡全身之氣力去保護你們,不允許任何人傷及到你們一絲毫發。傻丫頭,我們還要回大都,齊國危岌需要我們。回去之後要是你遇上了心意的人就告訴叔叔,叔叔一定會把我們的小公主的婚禮辦得風風光光的。隻是你要離開叔叔了。”

蘇鷫愣愣的盯著憂若羽腦子裏不斷地回驀著憂若羽靠在玭兒墓碑時的樣子,那時的憂若羽是一個鬱鬱寡歡的人,然而此時此刻的憂若羽雖然臉上堆滿了笑容,但是她很清楚在憂若羽的心中一直有著一個無法解開的結。

蘇鷫有些茫然了,因為她深深地癡戀著憂若羽,但她也很清楚她與憂若羽兩個人之間是永遠不可能的,想著想著不自然地落下淚來。

然而憂若羽此刻正出神地想著他內心最深處的那個人,全然沒顧及到一邊偷偷落淚的蘇鷫。

憂若羽做好了飯菜之後,有意似的要鬱蕊叫蘇鷫與文殳吃飯。

鬱蕊板著臉不高興地進了蘇鷫住的內閣冰冷的叫道:“喂,吃飯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蘇鷫心中雖說有幾分不悅,但也沒好介意,隻是苦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