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一起奇怪的車禍(1 / 2)

在寫這個故事之前,我總想,這個車禍的故事太典型了,有教育意義啊!我不寫出來也對不起我的筆,職業道德何在?於是,我從采訪一個女孩開始著手寫了。

我說的女孩,姓郝,叫郝馨箐。說女孩好像不對,都25歲了,正準備結婚,應是大姑娘了,在城裏一家外企工作。而她的男朋友樂年少師大畢業後,主動要求到山區的一所初級中學教書。由於兩地相距較遠,為見麵方便,郝馨箐去學開車,並新買了一部吉普。這不,通過了路駕考試,昨天順利地取回了駕駛執照,今天郝馨箐就開著新吉普送男朋友回學校呢。一路上這對戀人有說有笑好不開心,郝馨箐說:“老公,你瞧我車子開得不錯吧?”樂年少說:“得,別吹牛了,注意駕駛。”“你還怕我送你去見閻王呀?哈哈……”

山裏的路較窄,還時不時一個左拐一個右拐。樂年少要郝馨箐開慢些,說,一是才剛學的駕駛,二是才買的新車,都有個適應的過程。郝馨箐說不怕不怕,在駕校我是優秀學員,考試時我成績優秀,再說了,有老公在邊上保駕,還會出差錯不成?兩人正說笑著,突然聽見前方路邊山崖頂有異樣聲響,樂年少大喊:“不好!”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崖頂滾下一塊碩大的石塊,朝車頂砸來。郝馨箐本能地把方向盤往左打,避開了急速落下的石塊。但這時郝馨箐感覺車頭前有個影子倒下,由於公路在這裏有個右轉彎,加上事情發生突然,她不知道會是撞到什麼了,腦子一閃念,別是撞到人了吧?她趕緊停車下來看。

真該死,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阿婆躺在車旁。樂年少用手試試鼻孔,還有氣,他說:“快!快報警,打110,還要打120。”郝馨箐說:“這裏離城裏很遠,來不及了。快!抱上車,送附近醫院!”樂年少說:“不行。我們要保護事故現場,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我們撞上的還說不清楚,要交警來處理,我們離開了就無法說清了。再說,我們這是新車,萬一老人死在車上多晦氣!”“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話?救人要緊,顧不得那許多了。”說著郝馨箐去抱老人,樂年少隻好幫忙把老人抬上了吉普。

吉普車來到附近的陳鎮衛生院,他們幫忙醫生、護士將老人送進搶救室。這時,郝馨箐掏出手機報了案,稱自己開車撞了一位老人。樂年少拉拉她的衣角,等她掛了手機就說:“傻冒了不是?你怎麼能這麼肯定是我們撞的?”“那時前後沒有其他車輛,難道會是別人撞的?”“我們不會說……”樂年少本來想說“路上發現老人被車撞了,幫忙送衛生院的”。當時沒有人看見,這樣說也許行,但他知道這樣說很理虧,況且郝馨箐承認自己撞的態度很堅決,他就不說了。交警很快來了,作了簡單的筆錄,郝馨箐被帶進拘留所。

樂年少留下來照顧老人。他心情靜下來,仔細一想,不對呀?這晴朗的天,無風無雨,怎麼石塊說掉就掉呢?而且就在吉普車拐彎的時候。是不是人為的?有人要砸我們嗎?我和郝馨箐沒有仇人,在單位都有好口碑,沒有人要陷害我們啊?那為什麼那麼巧就有車禍發生呢?

突然病房門“砰”一聲撞開了,闖進一個人,肥頭大耳,嗓門也大:“媽,你死得真冤啊!”樂年少攔住他,說:“你是誰?哭喪啊?阿婆還沒有死!”來人是誰?來人自稱是老阿婆的兒子田命貴,他聽說“沒死”很驚訝:“怎麼?沒死呀?媽,你怎麼還沒有死呢?”樂年少大吼:“你怎麼說話的?”田命貴才知自己說漏了嘴,忙說:“這麼嚴重的車禍,你老婆怎麼沒把人撞死?要是死了,你們要負全部責任!”說完,就走了。樂年少好生疑惑:“車禍的事警方一直保密,這人怎麼知道的?而且一口咬定是我老婆撞的?”這時,醫生進來說,鄉鎮醫院條件差,得馬上送縣裏。樂年少看看昏迷病床的老阿婆,一籌莫展,這該死的車禍怎麼就讓咱攤上了?

交警回來了,還跟來兩個刑警,他們聽醫生說要轉院,就叫樂年少協助辦一下手續。樂年少說不對啊?阿婆不是有個兒子嗎?剛才還在這裏呢。刑警隊的陳警官說:“她兒子?人呢?”是呀,人呢?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了?

老阿婆轉到了縣立醫院,醫生對她全麵檢查,奇怪的是,阿婆身上並沒有碰傷的痕跡。這麼說阿婆是自己倒下的?更讓大家感到驚訝的是,縣立醫院腫瘤科吳主任說,這位老阿婆是他的病人,是個胃癌晚期患者。前幾天確症後,他兒子田命貴大鬧病房,說不治了不治了!後來連醫療費也沒結算,就偷偷地把人弄走了。醫院正追查此事呢。

車禍事件撲朔迷離。樂年少找到刑警陳警官,將崖頂落石、阿婆倒地、兒子咒母死、阿婆患胃癌等疑團一一分析給陳警官聽,並說自己女友郝馨箐很有可能是受冤枉的。陳警官笑了笑,說:“你說得有道理。但結果是怎樣,我們會偵查的。”

樂年少推門進病房,見老阿婆醒了,隻聽她說:“我那畜生兒子呢?”剛好陳警官和一個女警察也推門進來,就對阿婆說:“您老有什麼話,對我們說吧!”阿婆突然抓住陳警官的手說:“快!你們快去抓我兒子,他要殺我!”陳警官說:“您老別急,有什麼事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