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父毫無準備,看了我一眼,眼睛掠過一陣恍惚,等愣過神兒,熱火燎急地迅速抓起床頭的浴巾,上前裹住我的赤裸的身兒,嘴唇有些哆嗦,久久沒有說出話來。他身上的浴巾脫落到了地毯上。
我看見他大腿窩那兒的疲軟耷拉著的家夥,想起在大學期間看過薩特的小說《理智之年》,裏麵的主人公馬洛,在情人家裏幹完那事後,光著身體,兩腿之間躺著那垂頭喪氣的家夥。我有些厭惡,我扭過了臉。
“章澤輝,我母親怎麼樣了?”看著繼父尷尬的站在那裏,還得我來打破僵局。
“你終於想起你的母親了。”繼父把腳踝下的浴巾拾起重新圍在腰間,又把我胸脯沒遮蓋嚴實的地方掖了幾下,平淡地說:“她出國去了,和團裏的骨幹去歐洲學習去了,其實也是去玩。每年你母親都會出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隻是這兩年你沒有回去。”
“我母親有沒有問到我?”我心虛地問道。
“你母親當然問到你了,每次,她都擔心你會荒廢學業。”
“那她怎麼不來西藏看我?”
“她當然想來,你知道的,她心髒不太好,擔心高原反應。再說,我也沒對她提過讓她來西藏的事兒。”
“她還是心裏沒我!”
“你們倆呀,嗐!”繼父歎了口氣,說:“誰心裏都惦記對方,就是不肯坐下來好好溝通。”
繼父歎了口氣。
我也歎了口氣。
“睿璽,今晚你可不要透露出我是你的繼父,更不要說出你母親......”
我打斷繼父的話:“我知道,章澤輝,多少年了,你、我、還有我母親都遵守這樣的承諾,任何人問起,我們都是一家,你是我的親生父親,我母親本來就是親生母親了。你一萬個放心吧。再說了,我有必要那樣嗎,我幹嘛要壞你的事,幹嗎要壞自己的事,我還不至於那麼蠢。”
“瞧你,倔強勁又上來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是怕那些多事的人做文章,嚼舌根。”
“你放心好了章澤輝,我永遠不會說的,我所有的
同學都不知道,還有......”我突然說露了嘴,我差一點說出了強巴的名字。
繼父是何等聰明的人啊,他用手點了一下我的鼻尖,“這麼說,還有一個人你沒有對他說,是不是?”
“章澤輝,求你了,別抓我的話把兒好嗎?”
“好了,快到時間了,我們起來收拾一下。”
我解脫一般跑向洗澡間,插死了門。
繼父敲了兩下門,見我沒動靜,隻好在外間的洗手池洗漱。
我們兩個幾乎同時走出來,繼父迎過來,一把扯去我身上的浴巾,張開他新換上的寬大浴衣把我裹了進去。我盡量不去碰他的身子,緊緊抱起雙膀。繼父死死摟著我的腰肢,手指不停地摩挲著我濕漉漉的肌膚,喃喃地說著那些我再熟悉不過的油膩的情話兒。
我突然發現自己有些敷衍,一邊掙脫,一邊說道:“你有完沒完呀我的章大人,我的老情人......”
“不許說我老,我還沒有老。”
“章澤輝,你不老,我是開玩笑呐。我們同學都說,你的父親看著像你的哥哥,像你的情人。”
“這還差不多。”說罷,繼父開始在我的臉頰、耳朵、唇上頻頻地吻著、舔著......
我興奮不起來。
我,想強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