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心地笑了,我撫摸著強巴漂亮頭發說:“睿璽懂,其實我也經常有這樣的感覺,隻有和你在一起我的心才是幹淨的,不浮躁的。強巴,你不會孤獨……”
強巴搶先說:“有睿璽在,我永遠不會孤獨。”
我們對視一笑,互相拉起手,輕快地走著。路上,我建議強巴:“我們回去喝啤酒好嗎?一來,為你慶祝畫展成功,二來,為我們五年後在北京的相見。”
“回房間喝酒?這個創意好!走,打車。”
我們回到了房間,我悄悄問強巴:“會不會影響你妹妹?”
“沒事的,我妹妹是個純潔的小傻瓜。你看她現在沒出來,說明她已經睡著了。”
“那好,我們一醉方休。”
我們喝著,聊著,笑著,回顧著我們在西藏的那些難忘的故事。好久沒有這樣地釋放了,我們把小冰箱儲存啤酒都喝完了。
“強巴,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我就要醉成泥了。”
“‘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睿璽,把這罐喝完好嗎?就這一罐?”
“別陸遊了,強巴,再喝,就該夢遊了。都已經淩晨兩點了,該睡了,強巴,我的房間是幾號?”
“睿璽,你等一下。”強巴說完,撥通了房間電話,問服務台給我安排房間的事情。放下電話,強巴對著我攤開雙手說:“我的睿璽,今天飯店的房間都滿了,對不起,睿璽,你不介意的話,就睡到我的床上?你如果不習慣和我一起睡,那我就睡沙發。”
我愣了會兒神,說:“算了,我不習慣,太不習慣了,我還是回家吧。”
強巴急切地說:“不行,這麼晚了。你等等。”強巴又打了電話,在電話裏他中間稍停了片刻,他“嗯”了幾聲,放下電話說:“睿璽,說好了,你和記者住,她的房間是裏外套間,她還沒有睡,說還要采訪我,我說好等後天撤展了再接受她的采訪。睿璽,你過去住,她一定會很開心。這個剛畢業不久的八零後記者,文章寫得不錯,是個很有想法的女孩子,性格很開朗,也很開放,挺有意思,你們也一定談得來。聽我的睿璽。”
說真的,和那個姓柴的記者一個屋簷下過夜,還不如和強巴睡在一個床上有意思,可一想到裏麵有強巴的妹妹,我失聲笑了。
強巴問,“睿璽,怎麼了?”
我晃了晃了頭,“沒什麼,我這就過去。”
強巴開心地拍了下我的雙肩,擁抱了一下。
我說:“我過去了,你也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忙你那畫展呐。”
“睿璽,後天就撤展了,這兩天的所有事情都由我中國的公司安排,不需要我經手。說好了,明天,我們一起吃早飯。”
我搖搖頭,說:“不行,我的強巴,現在已經是淩晨了,吃早餐,你說我能起來嗎?明天中午我們一起吃中午飯,好嗎?”
強巴攤開了手,聳了一下肩,“好的,睿璽,我扶你過去。”
我推開強巴的手,說:“我還沒七老八十,強巴,你的睿璽駕鷹東去嘍。”微醺中,我在走廊做了個鷹展翅的動作,我聽到了背後強巴舒心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