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摁了柴靜軒住的房間的門鈴。
八零後的柴靜軒,真是爽朗啊。
一見麵,開門見山:“姐姐,今晚和我睡大床好嗎?”
我愣了一下,故意問:“你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我還怕打擾你了呢。”
“我睡不著,也不想睡。”
“那我到裏間的床上去睡,你在屋外,我們不能睡在一個床上,那樣誰都無法入睡。”
柴靜軒說:“也好,姐姐,你給我講講你和強巴的故事再睡,可以嗎?”
“可以,等我衝個澡出來再說吧。”
在浴室裏,我在想,這個女孩也太直接了,不過我也不能駁人家的麵子,好歹是投奔人家來了。
我簡單衝洗過出來,看到了脫去外衣的柴靜軒立在地毯上,像是在做什麼預備活動。她身上穿的黑絲吊帶,沒有穿胸罩,兩個乳房小荷才露尖尖角,下身穿黑色的三角褲頭,肚臍露在外麵,小腹優美地凹著,雙腿修長。她的皮膚有些黑,充滿了彈性和張力。我目光停留在她頭頂上貴婦般挽了個優雅的鬟,顯得挺直的脖子多了性感的誘惑。
(另起一行)這,是一個愛顯擺的八零後。
“靜軒,你應該是個舞蹈演員,而不應該當記者,虧了這一副好身材。”
“姐,你說對了,小時候少年宮的舞蹈老師找到我爸媽,非讓我練舞蹈,說我能成為舞蹈演員,可我爸媽堅決不答應,說舞蹈演員壽命都很短,結果阻止了我。你說,這是什麼歪理論?”說著一屁股坐在床上。
“好了,靜軒,回到你床上去睡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柴靜軒很掃興,撅起嘴,說:“不是說好了你給我講故事嗎?多沒有意思,什麼都沒有發生就睡了。”
我笑了,“靜軒,你想發生什麼?”
“姐,你和強巴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笑著問:“你想讓我們發生什麼?”
“我不信強巴和你沒有發生過戀情,不相信你們會沒有上床沒有做愛。”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怪想法!”
“不是嘛,一男一女在一個房間這麼久都沒有上床,那你們在幹嗎?”
“隻是喝酒,聊天。”
“奇怪,聊什麼?那麼長的時間,居然沒有睡在一起,真不可理解!”
“你們這些八零後啊,把性當作家常便飯!”
柴靜軒跳下床,毫不退讓:“姐,你不也是八零後嗎?隻不過你生在八十年代的頭,我生在尾而已,沒比你小多少,好像你很老道的樣子,還是留學生呢。不像,你一點也不像從開放的國度回來的留學生。”
我沒接她說的話茬兒,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年齡?”
“姐,我是記者,沒有我搜不到的信息。”
我有些煩了,“太晚了,睡吧。英國並不像你所說的那樣浪漫,那樣性開放。”
“嘖嘖,今晚要不發生點事情就太無趣了。”
“柴靜軒,你到底想發生什麼事情?”
柴靜軒還真地直截了當:“姐,我想要你現在光著身子裹著毯子去強巴的房間。”
“靜軒,我真生氣了,要是我想發生些什麼,就不會來到你的房間來,在他那裏睡不就得了。我現在光著身體到他的房間,那還不把強巴嚇著了才怪呐。”說到這兒,我居然想發笑,自然這種時候我不能在姓柴的麵前笑出來。
柴靜軒反倒來了情緒,她自言自語地說:“難道這一夜就這樣結束,沒有故事,多沒勁呀!我想現在敲他的牆,看他有沒有反應。要不,我現在就脫光,裹著毯子到強巴的房間,看他會不會被嚇一跳?”
柴靜軒的話語極大地刺激了我,酒精一下子揮發得幹幹淨淨,我清醒地看著這位大膽妄為的八零後女孩,如同闖進一個活龍活現的黃段子。再看柴靜軒那副可愛的麵頰,我的心亂了,她渴望了解強巴,渴望走近甚至加入強巴的故事,我能阻止她嗎?我又能夠阻止了她嗎?既然她會深更半夜敲強巴的牆,她就有膽量穿越那道牆......我不知道我如何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那,你就敲吧......”
這下,輪到我驚訝了,柴靜軒脫掉了身上的吊帶和褲頭,拿起那條米黃色的毯子在胸脯上裹了一圈,掖好後,坦然地對著我說:“姐,我現在就去強巴的房間,我想與他發生故事。不管故事是浪漫或者曲折、快活或者痛苦,拒絕和接受,我姓柴的都要親自去試一試。姐,你別吃醋,別嫉妒啊,拜拜。”說完,柴靜軒攜著一股風,“啪”地打開門,她,去找強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