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澤輝……”
我的話沒說完,就聽見繼父的那位男秘書兼助理小聲問:“請問你是誰?董事長在召開一個重要項目開采的會議。”
“我是他的女兒,你告訴他開完會給我打電話。”
對方很恭敬地說:“好的,放心,我一定傳達。”
太乏味了!每次打電話不是在談判投資項目,就是召開會議研究下一部工程的設想
沒走多遠,我的的手機響了。
“璽兒,你打來電話了,是不是想通了,哪天動身?”
“孤獨!”
“孤獨?璽兒,哪來的沒頭沒腦的話,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璽兒,你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章澤輝,我很孤獨,很寂寞,我,想你了。”
“璽兒,我派人今天就坐飛機把你接回來,你已經走了快半年了,該回來了,回來後休整半年,明年出國留學,繼續你的音樂升造。”
“好吧,我聽你的。”誠實地說,說這句話時,我心裏的底氣並不是很足。
“這才乖呐,璽兒,好好地回來。我等著你,今晚,我們就可以見麵了。”
“章澤輝,你為什麼不來接我?”
“璽兒,今天,明天在董事會上都有項目工程商討,走不開。如果沒事,我恨不得現在就到我的璽兒身邊。”
“知道了,又是大事。不過,章澤輝,明晚我們才能見麵,你糊塗了?接我來的人要先飛到拉薩,然後再到林芝,我們連夜趕回拉薩,到貢嘎機場,不折騰到明晚才怪呐,說今天晚上見,你簡直是夢人說癡話。”
“我的璽兒,你什麼時候這樣有頭緒了,說起這話來這樣知性,理性,也這樣有程序了?”
“我被洗腦了,我讓西藏的雅魯藏布江的水清洗了頭腦,所以變成了精靈。章澤輝,我們再見麵,你會不認識我的!”
“璽兒,快快回來,我越來越愛你了,你就是和別的女孩不一樣,從小清高,孤傲,靈性。你每次的出格、每次惹禍,都是那樣新鮮、刺激,我需要這樣的新鮮刺激,我喜歡你的與眾不同的個性。”
“章澤輝,為什麼你不用那個號碼?而且在電話說曖昧的話嘛?不怕其他董事們監控你了?”
“顧不上那麼多了,我的璽兒,我放電話了,我現在就安排人接你去。”
“章澤輝,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猜。”
“我猜不出來,你又再搞什麼鬼,我怕你了,你快說。”
“那輛悍馬怎麼辦?”
“讓司機開回來,正好你坐悍馬去拉薩貢嘎機場,然後讓司機從青藏路開回來。”
“那鋼琴怎麼辦?”
“你不是告訴我那個小江多很愛音樂,你送給他。”
“房子呢?”
“傻丫頭,房子連同家具都給村長家不就妥了。”
“好吧,就這樣!”
我按下了停止鍵。
山上風大了,飄散的長發不時的繚繞著我的眼睛。
我吃驚地發現,對麵山上又出現了那個拿望遠鏡的人。我仔細辨認著,他一身裝束不是那晚上在我夢裏看到的,也不是第一次見他穿的那件僧人的服飾。一襲深紅的藏袍,腰間係的是銀色寬腰帶,頭發披散著。他和藏族人傳統的服飾有很大差別。
我恍如又跌入了夢境,可這分明又不是夢啊。
那晚出現的夢境,好像是上個世紀發生的。難道我與他上輩子有什麼瓜葛。
我再看去,對麵山上的人影不見了!我揉揉眼睛,真的沒有了,什麼都沒看到。西藏,到處都充滿著神秘和玄幻,總讓人的大腦短路。
我從背囊裏拿出了望遠鏡。我倒要看看那個穿長袍神秘的人究竟是誰?
這款望遠鏡,是繼父用特快專遞寄過來的,它可是赫赫有名的在德國有著百年曆史的葛爾茨6倍望遠鏡,是當年國民政府向德國定製的,自然也是父親最珍愛的收藏品。繼父為了我,會舍得一切。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