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病房奇遇(1 / 2)

我聽到了匕首插入身體的聲音,也看到了鮮血從那人的身體裏快速的噴了出來。

相較於此生我所見過的大場麵,這點傷實在是算不上傷。

我的心卻為何覺得那麼的痛,隻因為這個人是普普通通的凡人,而又被我親手所殺的緣故嗎?

那人的眼睛瞪得大大圓圓的,一副死不冥目的表情深深的烙印進了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也讓我的心中一痛,忘記了此時此刻還有著許多虎視眈眈的山魈等待著機會。

刀光劍影之間,一道刺眼的閃電向我撲了過來。

我本能的抬手去擋那道耀眼的光束,卻聽到了撲哧一聲,同時手臂上傳來了一股鑽心的痛感。

“宛白……”

我聽到了廖越斌驚中帶懼的喊叫,也看到了廖越斌旋風般的向我撲了過來。

我被廖越斌擁進了懷中,同時我也感覺到了手臂上的痛感越發的嚴重了。

“好痛。”我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這股鑽心的痛並不是一般的刀傷割到了身體所可以忍受得了的痛。

那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痛。

“找死。”廖越斌大怒,出手再不留情,管它是活人還是山魈,他的流光球一個接一個的向著山魈的方向攻過去。

流光球所到之處,傳來了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山魈見勢不妙,察覺到拿凡人來當肉墊在廖越斌的眼中已經不好用了,紛紛棄下了手中的人質四處逃竄。

離我們最近的幾節車廂的山魈很快就聞風而逃,白無常見廖越斌的打法湊效,也如法炮製,一路殺過去,很快的就掃清了前麵幾節車廂的山魈。

廖越斌沒有再追過去,而是把我輕放到了床上,心疼的看著我手臂上的傷口。

“那是鬼氣,有劇毒,會讓人痛苦翻倍,你別怕,有我在呢。”

廖越斌對著我的手臂上的傷口吮吸,我緊皺起了眉頭,看著一股又一股暗黑色的汙血被廖越斌吸了出來。

廖越斌的唇形一張一合,觸碰到我的手臂上的觸感,讓我覺得酥酥麻麻的,那種感覺讓我覺得受傷的手臂已經沒有痛了。

直到廖越斌看到了被他吸出來的血色呈鮮紅色時,他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沒事了,鬼氣已經清理完畢了,就是這手臂上的傷口,下了車後還是得去醫院進行清洗消毒才好。”

我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那裏的傷口猙獰可怕,像個蜈蚣的形狀縱橫交錯,看著就觸目驚心。

“會不會破相啊!”我看著這麼難看的傷口,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會不會破相的問題。

“嗬嗬”廖越斌被我逗笑了,直言道:“放心好了,這點傷隻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及到肌肉底層,不會有事的。”

“我們快去看看父親他們怎麼樣了。”我忽然想到了父親他們一直沒有露麵,也不知道那邊的情形如何了。

“宛白,你怎麼樣了,我們沒事。”

我才想到父親,父親跟白無常就過來了。

“我沒事,隻是皮外傷而已,廖越斌已經幫我處理好了,隻是還得去醫院做進一步的清洗,以防萬一感染。”

我邊說邊打量著父親,他的身上有許多的斑點,那是血漬。

我心中大驚,連忙道:“父親,你受傷了?”

父親低頭隨意的瞄了一眼他的身體,輕描淡定的道:“沒事,這些都是山魈的血。”

父親的話讓我心中大定,看父親的精神狀態尚好,這就讓我放下心來。

說話間火車停了下來,廣播裏傳來了列車員的聲音。

“各位旅客,泰山到了,請到泰山站下的旅客做好下車的準備。”

那麼巧,我們這邊才收拾完山魈,泰山站就到了,還真的是一刻也不讓我們好好的休息。

這樣也好,我們急需要去醫院處理各自的傷口。

在醫院休息的時候,廖越斌跟白無常吩咐我好好呆在醫院裏哪裏也不要去,他們有點事需要去確認一下,很快就回來。

廖越斌走後不久,父親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宛白,你別離開醫院,我去準備一些上山用的工具,一路過來,我們準備的用具所剩不多了。”

我抬起頭,笑著看向父親,又重複了一句:“不離開,您老就放心吧,別總是把我當小孩子看。”

父親的唇邊露出了笑意,注視著我的眼睛道:“等你什麼時候可以不讓我們照顧了,你再來說你不是小孩子的話吧。”

我像是匆匆反應了過來,那可不是嗎?這一路上走來,我真是沒用,不但幫不上父親他們,還累得廖越斌也跟著我受累。這不,現在我還都隻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觀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