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別有深意的瞄了我一眼後出門去了,我無聊的盯著醫院裏的天花板打發時間。
正如廖越斌所顧慮的那樣,醫生看了我的傷口後說了句:“幸好你們來得早,傷口裏混進了一些鐵屑,最好是打二天消炎針消消炎。”
父親跟廖越斌難得的意見一致,非要讓我留下來打二天針消炎。悲催的我隻好在醫院裏住了下來。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父親跟廖越斌他們都沒有回來。
一陣困意湧上心頭,迷迷糊糊之中,我準備眯一會,卻在滑進枕頭裏時,臉邊觸碰到了一樣冰冷的物體。
一陣冷意讓我清醒了一些,我看向床頭,剛才的觸感正是從床頭傳過來的,
“啊”我的心狂跳,本能的以最快的速度跳下了床。
我地遠離了床頭之後,這才感覺到了好一些。
“你是誰?”我顫抖著手指向床頭的一個骷髏人頭。
沒錯,我再揉幾遍眼睛都沒有看花眼,我剛才躺著的病床上,此時正掛著一個隻有頭部沒有身體的骷髏頭。
“嘿嘿,嘿嘿!”骷髏頭隻會衝著我傻笑。
看他那傻樣,模樣也有些滑稽,我反而沒有害怕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護士聽到了屋裏的動靜,匆匆跑了過來。
護士跑得急,手中還端著一個放置著藥品的托盤,托盤裏的針水搖晃著差點兒甩下地上。
“你怎麼又到處亂跑,不是告訴過你,你就呆在太平間裏就好了。這樣隨意亂跑會嚇到別人的。”
護士一眼就看到正趴在我床頭的骷髏頭,沒事般的訓斥著鼓樓頭。
說來也奇怪,這個骷髏頭好像是很懼怕這個護士。
護士一進到病房裏,骷髏頭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從我的床頭飄了起來,嗖的一聲就飄到了護士手中端著的托盤上。
“不好意思啊,它是太平間裏的屍體,不知道怎麼會到你這裏來了,我這就帶它回去。”
護士又安慰了我一番,這才托著骷髏頭走出了病房。
我站在原地,消化著剛才的一幕。
我已經不害怕這個骷髏頭了,我見過的鬼比這個骷髏頭還要恐怖的多了去了。
我奇怪的是護士怎麼也能夠那麼的鎮定自若,麵對著一個骷髏頭竟然也不會害怕,還知道骷髏頭的出處。
廖越斌跟白無常恰好此時推門進來,看到了還一臉呆樣站在原地的我。
“宛白,你怎麼了。”我輕聲一笑,怎麼這句話近期出現的頻率有些大呢。
看來我們此行還真不是一般的輕鬆啊。
“你們有看到剛才出去的那個護士嗎?”算算時間,護士出去的時間跟廖越斌回來的時間相差無幾,他們應該會遇上。
“看到了,剛才是有個護士從病房裏出來,她的方向跟我們是同方向的,所以我隻看到了她的背影。怎麼了,這個護士有問題嗎?”
廖越斌神情凝重,說話間走到了房門邊朝外麵看了看。
“也說不上,隻是覺得怪怪的,不符合常理。”
“哦,說來聽聽。”白無常八卦的也過來詢問
“剛才我正準備睡覺,卻在床頭碰到了一個骷髏頭,驚嚇之下我大聲的喊了起來,就把護士給引了過來了。”
“難怪剛才我就覺得屋子裏似乎是有陰氣。卻原來是真的有陰人來過。”白無常笑笑,這些陰鬼在他眼裏根本就是常態。
“後來呢?”廖越斌的語氣也鬆快了一些。
“後來就是我的驚嚇把護士給招來了,護士看了一眼這個骷髏頭,就訓斥它不好好的在太平間裏呆著,跑出來嚇人。然後護士就把骷髏頭帶走了。”
我三言二語的把剛才的事件告訴廖越斌,他跟白無常聽完之後,都沉默了片刻。
許久,白無常才道:“許多陰鬼不願意回到冥界裏,就是因為人界裏有人幫助他們躲避冥差的追捕。”
白無常搖了搖頭,似是對這種現象很無奈。
“父親,你回來了。”我看到了父親推門而入,隻是父親的臉色卻是並不好,讓我也跟著咯噔的驚跳起來。
“大事不好,我出去采購需要用到的工具時,聽到一些從泰山逃出來的人說,泰山已經亂成了一塌糊塗了。泰山好像是已經被人給控製起來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還聽到了什麼?”白無常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追問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