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跟逐北澤聯手打傷了老太太之後,並沒有落井下石。他們隻是戒備的站在離老太太不遠的地方觀察著。
廖越斌拉了我的一把,讓我站得離他更近了一些,“小心生變,這裏不會那麼簡單。”
我暗生警惕,知道連父親都不願意涉足的霧雲山,不會隻有老太太這麼一個邪氣的物種,也許此時此刻就有許多此山裏的精怪正躲在暗處等待著下手的機會。
“廖越斌,快,再給我的一掌。”老太太忽然間就不笑了,衝著廖越斌的方向就喊了一聲。
我們幾個人的目光全部都看向了老太太,飄浮在半空中的身體已經成了霧狀的氣體,隻是細看之下還是可以隱約的看到一個人體形狀的輪廓。
“花姑,是你嗎?”廖越斌忽然出聲,同時也慢慢的朝著老太太的方向走過去。
“花姑,怎麼會是花姑。”疑惑之下,我也跟上了廖越斌的腳步向著老太太的位置走去。
心中有了疑惑,我看著半空中霧氣之下的身體體型,越看心中就越發的覺得這具身體真的跟花姑長得很相似。
腦海中回放著我在花姑那兒學法術時的時光,那時花姑待我如慈祥的長輩,這才讓我可以專心的學會了那麼多的技能。
“救我。”霧狀裏的人形說了一句之後,就激烈的抖動起來,隨即露出了一個人臉。
“花姑,真的是花姑。”我驚叫起來,連忙扯了扯廖越斌的手臂,“你快看看,真的是花姑沒錯。”
“我看到了,應該是這樣的。”廖越斌表情凝重,手心裏早已聚起的火球遲遲甩不出去。
“用冰火訣,快。”花姑急促的聲音又快又急的露出了她緊張的情緒。
我的心一沉,想那花姑是一個多麼沉穩的人,功力並不在廖越斌之下,是誰控製了她,讓她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
轟的一聲,廖越斌手心中的球甩了出去,緊接著又一道光束射了過去,兩種武器幾乎是同時到達了花姑的身體上空,然後同時的擊向了花姑的身體。
花姑不躲也不閃,任由著兩道冰火兩重天的溫度同時砸在了她的身體上。
“啊!”花姑發出一聲慘叫聲,顯然是身體正在遭受著巨痛。
飄浮在半空中的霧氣正在被蒸發,隨著霧氣的散去,花姑的形狀現了出來。
“花姑,是花姑。”我驚叫著朝著花姑奔了過去。霧氣消散之後,花姑的身體無力的從半空中往地麵上掉了下來。
我忽視了重力加速度的所產生的重量,以為自己可以接得住花姑的身體。當花姑的身體落進了我張開的雙手時,我一個踉蹌的倒退了幾步,連帶著花姑的身體一起朝著地上倒了下去。
就在我以為自己跟花姑會跟大地來個親密的接觸時,一雙有力的大手穩穩的托住了我的身體。
“宛白,回去之後你該減肥了,好重啊。”一聲戲謔的聲音緊貼在耳邊,一陣清冷的氣息弄得我癢癢的。
是廖越斌,他在關鍵時刻接住了我,沒有讓我摔下去。
“花姑,花姑怎麼樣了。”
顧不上去理會廖越斌的插科打諢,我感覺到了花姑身體上冰冷的沒有人氣的溫度,心裏著實慌了。
“我來看看。”父親走了過來,從我的手中把花姑接了過去。
花姑被父親平放在了地上,此時我們也顧不上地麵上雜草,這裏一眼看過去就沒有平整的地方。
父親檢查了一番後道:“花姑是被人奪舍占用了她的身體,剛才我們的五雷轟頂已經把邪祟逼了出來,再經過廖越斌冰火球,邪祟這才徹底的從花姑的身體裏離開。”
“那花姑的身體怎麼那麼冷。”我急了,連忙打斷了父親的話,想要知道花姑到底怎麼樣了。
“花姑的身體被他人使用了過長的時間,她自己的靈魂已經是嚴重的受傷,能不能恢複,或者是可以恢複到什麼樣的程度,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數。”
父親搖了搖頭,緩緩的把花姑的情況做了進一步的說明。
逐北澤望著四周漆黑一團的夜色,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想不到老太太還另有隱情,若是真的修煉到了這個年齡的無骨人,怕是集我們幾個人的力量也對付不了。”
花姑此時身體動了動,“別擔心,我還死不了。”一聲虛弱的聲音從花姑的嘴裏吐了出來。
開了口的花姑真的是非常的虛弱,才短短的一句話,她就說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身體直喘。
“花姑你還好吧,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我連忙扶起了花姑的頭,讓她的頭部枕在我的腿部,這樣她也能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