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北澤顫抖著手不斷在包包裏摸索,掏了半天也掏不出個什麼勁。
我皺著眉看他,“你要拿什麼,我來幫你找吧?”
“不用……”逐北澤深吸一口氣,又在包裏找了一會。他掏出幾包小包裝的白色粉末,遞給我跟廖越斌一人一包。
“這次出門太匆忙,忘記可以將粉末灑在身上。隻要身上灑了粉,就不會有毒蟲走獸接近了。”
“真有這種好事?”我問道。“人傻真是沒得治,你要是早想起來,也不至於受這種苦。”
逐北澤一麵往身上撒著粉,一麵搖頭苦笑:“有時候人傻真的是沒辦法了。”
廖越斌雖然極其不屑,這些毒蟲走獸也礙不著他什麼事。
但因為逐北澤一直沒看出廖越斌的真身,所以廖越斌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直在逐北澤的麵前裝作自己還是人類的模樣,這一本正經的,都可以去申請演戲獎杯了。
一路走下去,有了逐北澤這種先例,我都一直小心翼翼。
但好在也不知是運氣,還是逐北澤給的粉末有了效果。一直就沒有碰見什麼別的毒蟲走獸,更沒什麼其他大事發生。
倒也還算平靜。
我們吃吃走走,一連趕了四天的道路。
終於在第五天的下午,我聽見逐北澤激動的大喊:“這裏就是原始山嶺的中心地區了,可以說再有這麼長的時間,我們就能出去了。”
我心中已經是有苦說不出,都已經走了五天。竟然還需要再五天才能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前方被樹林盤住一塊地方,冒出寥寥蒸汽。
我好奇的走近,拉著廖越斌說道:“這裏是溫泉嗎?”
廖越斌也走到我的身邊,一臉寵溺:“是啊,你想去泡溫泉嗎?”
說實在的,我是挺想去泡溫泉的。特別是在這一臉趕了五天路的情況下,我更恨不得將整個身體都浸泡在溫泉池裏。
然而,我看了一眼逐北澤,苦笑的沒接話。
逐北澤走在我們前方,他也似乎察覺到我視線,停了下來。
隻見他指著另一邊被樹枝包裹起來的地方說道:“這邊也有溫泉。森林都成為天然屏風,你們兩個泡一個,我去另一個,都休息休息吧。”
逐北澤說的話正和我心意,當下我便也不與他辯論。拉著廖越斌就朝著溫泉走去。
畢竟在森林中,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坦然的。最終隻是將褲腿挽起來,把腳放下去泡了泡。
廖越斌也坐在我的身邊,裝模作樣的泡著溫泉。
“你不是鬼嗎,泡溫泉會有什麼感覺?”我好奇的問。
廖越斌淡笑:“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就是覺得比較溫暖罷了。”
我怔怔的看著廖越斌,一時竟有些出神。
“啊!”
忽然有一聲尖叫劃破天際,我渾身一激靈,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這怎麼聽著這麼像逐北澤的聲音?”廖越斌皺著眉頭,站起了身。
我也連忙跟在廖越斌的身後站了起來,朝著聲音的方向跑過去。
還沒走幾步路,便看見逐北澤拎著衣服就跑了出來。他渾身狼狽,簡單的穿著一個裏衣。
麵前是逐北澤泡的那個天然溫泉池,池子裏湧出了很多髒兮兮的油。咕嘟咕嘟的不停往上冒泡。
正當我驚訝不已的時候,,池子中忽然抬起了一直黑色的手。
我瞬間就嚇得抱緊了廖越斌。
看著麵前一具通體紫黑的屍體從水裏冒起來,水麵上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惡臭味。
“千年毒屍!”逐北澤驚叫道。
千年毒屍?我渾身瑟縮,眼看它對我們冷冷一笑,就要過來。
我不知所措,握著廖越斌冰冷的大掌,更覺得害怕。
“唰”的一聲,一個黑影從樹頂上跳了下來。迅速的衝到千年毒屍的麵前,與它廝殺成一團。
“父親!”看著這個熟悉的身影,我激動無比,朝前走去。
可我的腳步才剛邁開,就被一隻手給拉住了。
轉身一看,廖越斌竟一臉神色複雜。再一看,逐北澤也是臉色大變。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連忙怏怏的停止下腳步。
“你站在原地,我上去就好。”廖越斌冷聲,“這種時候不要過來添亂,我顧不上你的。”
眼看千年毒屍五爪化作利刃,馬上就要勾到父親的臉。廖越斌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父親的手就是往後旋轉。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場麵竟又開始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