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我心心念念的父親忽然之間變成了一張薄薄的紙片,從廖越斌的手中掙脫開,變成了我之前在臨陣碰到的秋子。
“秋子?”我愣了,“你怎麼會在這,又變成我父親的模樣。”
秋子回頭看了我一眼,眼中是我看不懂的神色。
正要繼續問下去,眼前卻忽然一紅。幾滴血飛濺起來,再一看,廖越斌亦是眉頭緊鎖。
我這才恍然發現,廖越斌被這千年毒屍勾破了手臂。
千年毒屍想來還是心有不甘,覺得不願意廖越斌隻是受到這樣的傷。又或許是因為生氣,廖越斌從他手中救下了秋子。
它變得異常惱怒,對著四周齜牙咆哮。爪子也忽然沒有預兆的就爆長數十米,且從爪子裏還流出了許多冒著腥味的黑色濃血。
這些濃血滴在了地板上時,本是堅硬的石塊所鋪設的地板,卻被那濃血擊穿了一個大洞。
這些濃血若是散在了人的身體上,我簡直不敢想下去。
還沒有等我看得更加的仔細,那千年毒屍就自個兒的轉了一圈,隻見他那爪子上正在往下滴落的濃血就像是漫天飛雨般的四處撒落了下來。
而更為令我的心髒都快跳到噪子眼的,卻是這些濃血有大部分,都朝著廖越斌飄揚了過去。
眼見著千年毒屍再一次挾怨而來,廖越斌來不及處理傷口即反手一揮。
他的手上飛快的結印,頃刻間天地變色,風雲驟起。
千年毒屍憑借自己血液中的毒,吸引來周圍的鳥獸,但這些生物都在沒碰上廖越斌之前就毒發生亡。
成為一具屍體,沒有目的的胡亂撓抓。
廖越斌袖子一揮,手心中緊握的是更強的鬼氣。但因為是白天,所以廖越斌的能力並不能最大程度的發揮出來。
最終雖然說是極險的擊退千年毒屍的進攻,然廖越斌也是大傷元氣。
此刻他已經沒有更多的世間去進行防範,就連後背都直接的暴露給了我。我看著廖越斌腳步踉蹌,心中如同被針紮了一般的疼痛。
戒指像是感受到廖越斌的情況一樣,冒出了微微藍光。但這種光芒十分微弱,沒過多久就淡的快要看不見了。
當下我不敢遲疑,連忙衝到廖越斌的身邊助戰。但是戰場豈能當做兒戲,我一邊要防護自提防千年毒屍的毒血揮灑到我身上。
另一方麵我又要提防他鉤子一樣的指甲在我身上大作花色。
根本無法下手,更別提動手動腳,展開戰鬥了。
我心底漸漸升起一股濃烈的無助感,覺得沒有什麼比這樣更令人難過了。隻能揮一揮戒指,讓它微弱的光芒在這邊派上一丁點湧出。
千年毒屍精得很,一直用自己充滿毒的爪子來勾人。因為就是胡亂的揮,也總會能夠撓傷對方。
到那個時候,就不僅僅的受傷。還身中其毒……
想到剛剛廖越斌因為一時不小心而被千年毒屍勾破手臂,我十分提防,一點也不敢大意。絲毫不讓千年毒屍有接近我的機會。
不然我肉體凡胎,可就一點辦法沒有了。
“王宛白,你可千萬要小心啊。”看著我如此狼狽的應對,廖越斌吼道:“你若要是被這毒屍撓破了身,就做好肌膚會被毀滅的準備吧!”
不需要廖越斌的提醒,隻是看一眼他手臂上的傷痕,我就知道我大意不得。
隻是我那點微薄的法力,根本就不是千年毒屍的對手。有好幾次,我就差點兒被千年毒屍的爪子勾住身體。
就在我窮於應對的時候,千年毒屍體看著沒有什麼智力的樣子卻也使了一個詐。他看似攻向我的右邊方向,就在我把全部的注意都放在了右邊進行防守時,他卻臨時改變了策略,朝我的左邊方向攻了過來。
眼見著千年毒屍的爪子上那長長的勾子朝著我勾過來時,我無意中看了一眼千年毒屍的眼睛,他的眼睛裏麵似乎有一道金光晃了一下我的眼睛,讓我覺得非常的刺眼不舒服。
就在我本能的閉上雙眼躲避著那道金光時,感覺到一陣冰涼的寒意已經接近了我的身體,我這才想到我還在與千年毒屍對抗著,這麼危險的時刻我怎麼可以閉上雙眼。
惶恐的我連忙睜開雙眼,卻已是遲了一步,千年毒屍的爪子上的色子已經離我近在咫尺,我已是失去了先機,避已是避之不及,迎上去接下他的這一招我又沒有那樣的能力。
這一回我是嚇得閉上了雙眼,知道這一回千年毒屍對我的攻擊我已經無計可施了,我不願意看到自己身體的肌膚成為一個個窟窿,再一次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