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心中又偏偏被他這樣吸引。
於是我拉上廖越斌,又往人群中擠了擠。站到了最前排。
那個年輕的道士也正好抬起頭,或許是因為感受到同行的氣息一般。向我跟廖越斌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見到這一幕,我更是激動。
廖越斌卻還一臉無所謂的模樣,用著隻有我跟他能夠聽見的聲音嗤笑道:“連我的身份都看不出來,八成是一個假道士。”
“會不會聊天了。”我皺眉,“人家起碼也是靠自己本事。”
“反正每個男人在你麵前,你都得要誇上一番才開心吧。”廖越斌淡淡的說道,他話語中字裏行間都是怪罪之意。
表演還在繼續,但也逐漸走入尾聲。我看著廖越斌的這副模樣,也瞬間沒了看戲的心情。
“我們回去吧,這個點收拾收拾也該吃飯了。”我歎息,“男人喲,這醋吃的。”
廖越斌沒接我的話茬,率先領頭帶路。他坐在駕駛座上,一股腦發動了汽車。
身後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我們離開後也消失的差不多了,我心底也平衡下來,起碼沒有什麼再吸引我的東西了。
廖越斌的車一路開得極快,可畢竟還是人生地不熟。導航也沒點撇,總是帶錯路。
一連繞了幾圈,才終於看見一個像俊生家裏的地方。
我連忙指著窗外的建築激動叫道:“就是那了,廖越斌我們終於到了。”
廖越斌也是一頭黑線,顯然是不相信他那麼厲害,竟然會給路繞了好幾圈。
我跟著廖越斌一起將車上的東西拿下車,往俊生家裏走去。
看到開門的是碧落,我開心的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她:“碧落,住你這兒兩天我跟我老公都一直不太好意思。所以今天去逛的時候看見一些棉花就給你帶回來了。”
碧落家裏能讓人感覺到他們對衣食住上麵還是十分講究的,就連一個沒人住的房間都經常收拾的幹幹淨淨。
所以送棉花給她估計是沒有錯了。
果然,碧落逐笑顏開的從我手中抱起棉花,說道:“真是太感謝了。我們也確實蠻需要的,這個棉花是好棉花。”
意料之中的碧落並沒有推三阻四,反而落落大方的接過棉花。她將棉花放在一邊的凳子上,對我說道:“今天正巧又來了一個客人,我也剛做完飯菜,快過來吃飯吧。”
又來了一個客人?我驚訝的看著碧落。
他們的生活條件並不算優越,也僅能算作正好維持生計。
何況孩子出生,以後的每一筆開銷都要多了小孩的一份。
在這種情況下,碧落跟俊生竟然還不介意別人過來盛飯,是我所料不及的。
我跟廖越斌走到了餐桌旁,看到來人頓時驚呆!沒想到竟然會在俊生的家裏,遇見今日在街頭看見的小道士。
“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看得那麼仔細。”
耳邊忽然傳來了廖越斌冷嘲熱諷的語句,我瞥了他一眼,絲毫未往心裏去。
“你們好,我叫逐北澤。我們今天見過。”小道士對我靦腆一笑,“你是同行吧,我能感覺得到。”
“恩。”我遲疑一瞬,“我父親是道士。”
碧落含笑站在我們身邊,“原來你們見過啊,那太好了了。普天之下,來者都是客。”
我再一次被這邊淳樸的民風給感動的一塌糊塗。
吃完飯以後,我們三人坐在逐北澤的房間裏,你看我,我看你。
逐北澤忽然抬頭,神神秘秘的看了一眼門口。見無人在那,便開始說道:“我要進入原始山嶺。你們下一步怎麼說?”
我同廖越斌對視一眼,說道:“我們也沒有打算,但是應該也是要往那邊走的。”
雖然麵上我沒什麼反應,但是我的心底已經是十分吃驚。
廖越斌忽然沉吟道:“不過那邊地勢險峻,常有毒蟲。不知這位小道士是要過去做什麼?”
我一愣,是啊。我跟廖越斌過去是為了找父親的線索,逐北澤過去又能做什麼呢?
“我要從原始山嶺,借此進入太行山脈。”逐北澤看向窗外,眉目間淨是我看不懂的複雜。
沒等我問上兩句,隻聽逐北澤繼續說:“我之前當過風水師,一直給人看風水。還接過生意,開光寶器之類的都會。”
說到這裏,逐北澤的麵上忽然變得有些不太對勁。於是我問道:“那你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街頭?”
“我之前一直幫人抓鬼賺點錢,有一次一個大老板找上門。讓我跟著他的人去墓地取一件祖傳的東西,並承諾事成以後支付一千萬給我作為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