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反駁廖越斌,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它在我身邊飛來飛去,還時不時用影子來碰撞我的身體。
要是換做平時,我想我估計是沒有感覺的,不過對於今天的我來說,現在的場景確實是有些令人吃力。
黑影跟我的身體碰撞在一起,甚至直接從我的肉體穿過。每一種感覺都仿佛是被人用利刃捅進,唯一不同的僅是沒有鮮血淋漓罷了。
“廖越斌,這就是你說的要保證我的安危嗎?”我躲避著黑影,“不知道的恐怕要因為你與我有仇,帶我來這兒體驗一下被淩遲的感覺。”
“害怕的話你就用定身術,把它們定住不就行了。”廖越斌嘴角一揚,“如果我是你,我才不會傻站著任由這些傷不了我的東西欺負我。”
我一愣,沒想到廖越斌竟然幫也不幫我,反而這一副讓我自力更生的樣子。
這種被冤魂騷擾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我又不是什麼樹啊草的,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廖越斌說的話也算是點醒了我。我雖然不忍傷害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冤魂,但是我可以用花姑教我的定身術呀!
想到此,我當時就抬起了手。將戒指與我嘴唇輕輕碰觸,“定!”
我朝著離我最近的冤魂大喝一聲,如願的看見它老老實實的定在原地。雖然黑影尾巴部分仍然還在扭動,不過任由它怎麼掙紮都是徒勞。
“哼哼,小樣。”我瞪著麵前的冤魂,“你動呀,動呀!”
冤魂化作的黑影中傳出一些咆哮的聲音,我竟然看見無形中,有手衝著我的位置狠抓過來。
“定!”我對著黑影又念了一句,這才讓它安分下來。
然而剛剛黑影的變化已經讓我心有懼怕,現在就算它安安分分,我也再不敢輕舉妄動了。
“廖越斌,你來超度它吧。”我指著被我定住的冤魂對廖越斌說道。
廖越斌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說,“像你這種速度,難不成我要一個一個的超度它們呀?”
他頓了頓又說,“這樣恐怕超度到明天晚上,都結束不了。”
聽廖越斌這麼說,我當下就傻眼了。“那還能怎麼辦,你又不肯出手。我不就隻能這麼一個一個的定住嗎?”
我心中是疑惑不解的,為什麼廖越斌超度這些冤魂,非要把它們定住。難道不定住,就不能超度了嗎?
像是看出我心中的疑惑一樣,廖越斌說:“你很奇怪吧,為什麼把它們定住。”
我連連點頭,“是啊。你法力那麼高,根本不需要我做這種無用功。”
廖越斌目光如炬,他緩緩搖頭,“並不是這樣的,這些冤魂白日做了那種事情。換做是你,你能甘心嗎?”
“當然不甘心了。”我老實的說,“而且要是有機會啊,我還一定要找到幕後黑手去報複他。”
“你都會這麼想,何況它們。”廖越斌淡淡道,“我們現在的存在,對它們來說就是一種阻撓它們複仇的人。冤魂在這種時候,就特別容易變成厲鬼。”
“那,那要是真變成厲鬼了。”我顫顫巍巍的環視周圍一圈,“天哪,這麼多的厲鬼。”
“所以有的事情不是想做,而是非做不可。王宛白,就算你的速度慢,也一定要這麼做。”
廖越斌現在的模樣無比認真,我也鬼使神差的就聽了他的話。
“好,我盡力。”
我又看向先前被我定住的鬼魂,它周身的顏色已經開始圍繞了一圈淡淡的粉色霧氣。這樣的顏色我之前在中心公園頂樓的女鬼身上看到過,廖越斌也說明了這樣的顏色是鬼魂開始惡化的征兆。
“廖越斌,你看這……”我有些擔憂的看著廖越斌。
“沒事。”廖越斌沉吟,“你已經將它定住了,雖然它怒氣,怨氣都很重。不過一時半會也衝破不了這個禁錮。”
顯然是因為我將這個冤魂困在原地,讓它失去了活動能力。所以它才會這麼生氣,並且遷怒於人。
“定!定!”
我讓幾個冤魂定在原地,它們挨著我的距離十分的近,讓我又開始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定!”
我用手揉揉太陽穴,抬手之際將衝我而來的冤魂定在原地。現在的這種處境簡直讓我叫苦不迭,廖越斌閉著眼睛念著咒語,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方向。
可是隨著身邊冤魂變成厲鬼的征兆越來越重,我心中那絲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