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花姑直接離開了我的房間。空曠的房間裏隻剩下我跟廖越斌,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你分明就是知道的吧。”我埋怨道,“都怪你,害我在花姑麵前又丟臉了。”
廖越斌坐在我身邊,溫柔的用手碰了碰我的頭發:“都怪我都怪我。隻是這種冤魂我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上,所以一時間沒想到你會被它們給傷了罷了。”
“你還說!”我瞪著廖越斌,看著他滿眼的笑意。
“走嗎?反正你也睡不著了。”
“去哪。”我愣愣的問。
經曆了白天的事情,我隻覺得神魂顛倒,哪兒也不想去。甚至認清了外麵的世界,真的遠比我了解的要恐怖的多。
“去看看今天白天死掉的人們,他們的冤魂應該還聚集在中心公園。”廖越斌淡淡的說,“正好你可以好好複習一下花姑教你的術法,這些冤魂傷不了你。”
我皺眉,“可這樣對它們來說未免太不公平了,白日裏無故遭受那樣荒謬的事情,到了夜裏還要在被整治一番。”
廖越斌搖搖頭,“你無需整治他們,隻要練習定身術就夠了。剩下的就交給我,我來送他們走完最後一段路。”
我這才恍然想起,廖越斌是有能力可以送它們去超度的。我也深知在今夜,若是我不跟著廖越斌,他自己也是會去的。
越深入的了解廖越斌,我便越能看清他冷硬外表下的那顆柔軟的心。起初我是真被他的冷硬所嚇,如今也是真被他所感動。
“走吧,我跟你去。”我站起身拉住他的手,“有什麼需要帶的嗎?比如說符紙或者朱砂。”
廖越斌笑道,“放心大膽的去浪吧,讓你看看你老公的能力。”
看著他笑,我也笑了。先前被冤魂給弄的不愉快已經被我拋之腦後。
但即便是如此,我也還是不放心的再問上一句:“白天出現的喪屍,一會兒我們還會碰到嗎?”
“我想我們是不會碰到了。”廖越斌十分篤定的說,“白天弄出那麼大的騷動,怎麼可能不引人關注。早就已經四麵八方的陷阱等著這個幕後之人,隻要他再有什麼動作,肯定很多人都在抓他。”
我驚訝,“你怎麼知道?白天都還跟我說這些被奪了陽氣的還會回家呢!”
廖越斌衝我眨了眨眼睛,“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了解的,或許在人界無人明白,但是幽冥這邊已經有很多懸賞就為了抓到這個幕後之人。”
“哇。”我感慨,“消息真靈通。”
既然這樣的人已經在廖越斌所說的幽冥掀起了風浪,那足以證明他的實力不容小覷。
說不定還跟那個神秘的南洋降頭師有關係,雖然南洋降頭師已經被廖越斌殺死了,但是背後的勢力卻沒有人知道。
這也怪不得幽冥這麼重視。
我跟著廖越斌來到了中心花園的現場,商場的大門是緊閉著的。不僅如此,還裏三層外三層的圍的嚴嚴實實。
不難發現的是,正如廖越斌所說,有很多冤魂正盤旋在中心花園的樓頂,它們仿佛看不見我一樣,不停哀嚎。
好不容易平複了頭暈目眩的感覺又重新襲來,興許是因為太過接近現場的緣故,我比今天的任何時候都感覺頭要暈的厲害。
“廖越斌,廖越斌你在哪兒。”頭暈眼花,手腳冰涼。我茫然的站在原地,眼前像被霧遮住了一樣,根本看不清東西。
我本能的甩了甩頭,卻整個人猛地就往後一仰。
“啊!”
我害怕的叫出聲,卻沒有預料中的疼痛。一睜開眼,發現廖越斌正促狹的看著我。
四目相對,廖越斌開口說道,“讓我猜猜,如果這時候我要是沒接住你,你會不會直接就離開了?”
我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還好意思說呢,花姑都說我身體陽氣不足,你還帶我來這種地方。”
“這鍋我可不背。”廖越斌眉眼一挑,“我隻問你要不要來,並且承諾來了後會保證你的安全。那還不是某些人自己嚷著要過來,現在就開始怪我啦?”
雖知道廖越斌說的沒錯,但是我一點也不想聽他跟我講大道理。
“瞎講道理你會沒有女朋友的。”
廖越斌抿唇,“無妨,我有老婆就夠了。”
我被自己的口水嗆的咳了半天,這才抬頭深深的看了廖越斌一眼,“誰是你老婆了。”
“睡都睡了,起身就不負責。唉!”廖越斌歎氣,“人心不古啊,世態炎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