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廖越斌這幅模樣,我笑著搖頭,並推了他一把。
“走吧,今天你也嚇壞了。”廖越斌一把攬過我的肩膀,將我帶回房間。
確實如廖越斌所說的那樣,我也真的累的不輕。說不上是怎樣的一種疲勞,就是從頭到腳,包括每一根手指頭,都隻感覺沉重的不像話。
可是每當我快要睡著的時候,廖越斌總是用他那冰涼的手指在我臉上滑來滑去。
我氣極,睜開眼瞪著他:“你到底要幹嘛呢,還給不給人睡覺了。”
廖越斌在我的目光下怏怏收回手,淡淡說道:“不過是看看自己的主人,有什麼不對。”
“哼。”我沒好氣的說,“你看看你,哪有把我當成主人的樣子。虧你還好意思說!”
我翻了個身,再不想理會廖越斌。簡單的一個翻身的動作已經讓我耗費太多的力氣了,現在除了休息,我什麼事情都不想管。
腰間環上了一隻手,它不規矩的動來動去。待我察覺到它的意圖時,隻感覺自己全身上下已經被剝了個幹淨。
緊接著是後腰上頂著我的異物,讓我根本不敢掙紮。可是不過一瞬間,我就被廖越斌壓在身下。
麵對著廖越斌的臉,我看見他的眼睛裏有璀璨星空。
鬼使神差的,我竟伸手覆上了他的眼睛,喃喃道,“不要這樣看著我。”
廖越斌抓住我的手,聲音撒啞:“為何?”
“太耀眼了,讓人心動……”
話還沒說完,隻感覺被一個冰涼的東西堵住了嘴,隨後果凍一樣的東西滑入我的口中。
睡的半夢半醒之間,我隱約尿急,就想著起來上廁所。
睜開眼睛後,我發現自己跟廖越斌躺著的位置跟睡前有些不同。睡覺之前是廖越斌在外側,我睡在內側。而現在則是我躺在外側,廖越斌在床的內側。
我搖搖頭,覺得定是自己多心了。撐著床起來後,我一臉懵逼的朝著廁所走去。
“老婆,幹嘛呢?”
身後傳來廖越斌的聲音,我迷迷糊糊的應到:“上廁所,你睡吧,不用管我。”
很久廖越斌都沒理會我,我轉頭一看,他仍然睡的很香。
來到了廁所,我感覺自己手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把黑色的東西,毛茸茸的――就像人的頭發。
“啊啊啊!”
我低頭一看,第一反應是將手中的東西扔到一邊,並且大聲尖叫起來。我手中攥著的根本不是什麼別的,而是一個懸著的頭顱。
頭發纏繞在我的五指,我手一抬,這顆頭顱也被頭發揪著提了起來。它隨著我手晃動的幅度搖來搖去,就這麼搖來搖去。
無論我怎麼努力,發絲就像是粘著五零二膠水一樣,牢牢地絲毫不動搖。
什麼準備也沒有,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摔在地上。我掙紮的爬起來,朝著洗手台走過去,但這短短的一路就已經讓我摔了好幾次了。
膝蓋手臂都是淤青,發絲濃濃的遮蓋住我手中的戒指,把我最後一絲退路都給斷掉了。
最後一次,我摔在浴缸旁邊,怎麼也站不起來了。腿上像是被人灌了鉛,我掙紮了半天也是徒勞。
迷糊中,我看見一個黑影朝我走來。
“老婆,你怎麼了?”廖越斌的聲音裏充滿了驚訝,還有一種剛睡醒的小奶音。
不過此刻我全然沒有調戲他的想法,一心隻盼望著能夠回床上躺著。於是我朝他伸出手,是那隻被發絲纏繞的手。
出奇的是,當我的手抬起來以後,我卻再也看不見那一團發絲包裹的頭顱了。
站穩身後,我壓低嗓音對廖越斌說:“怎麼,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沒有。”廖越斌眯著眼睛朝周圍看了一圈,“難道發生了什麼?”
我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訴廖越斌。現在我的頭雖然是不暈了,可手指上仍然殘留被絲線緊縛的感覺。
但是廖越斌回答的如此篤定,卻讓我開始懷疑自己剛剛看到的東西究竟是真是假。
如果這是個幻覺,那我豈不就是太誇張了……
我抿唇,“沒什麼不妥的,剛剛起床一下子起的太用力了,頭暈摔在這裏了。等從花姑這離開,該去測一下血壓了。”
廖越斌挑眉,“當真?”
我點點頭,然後鬆開了廖越斌扶著我的手,朝著床的方向走過去。
不過好景不長,很快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又來臨了。我一步一步扶著桌子椅子,終於挪到了床邊。可還沒等我坐下來,就一個頭重腳輕的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