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禁荀彧?”劉協聞言似是有些猶豫,低聲道:“荀彧此人,對於聯還算尊敬,且觀其平日言語,對於漢室也算忠心”
“陛下!”隻見伏完急忙言道:“陛下不可婦人之仁,不論荀彧忠心與否,他都侍奉曹操將近十六年之久,此次事關天下走勢,難保他不會妨礙我們的事再說老臣不過是軟禁他1待事成之後,老臣當親自向荀尚書負荊請罪!”
劉協聞言點了點頭,言道:“既如此,就暫且依照國丈之言小隻不過,國丈切記,需要善待荀彧!”
伏完笑著點點頭道:“陛下盡管放心,老臣自有分寸。”
許都的天就這樣開始煙雲籠罩。
尚書府,“侍中大人,侍中大人”。
荀彧正在廳中批奏奏折之時,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了叫喚他的聲音,疑惑的抬頭望去,卻是郗慮匆匆忙忙的走進廳中,一臉緊張的神色。
荀彧奇怪的看著郗慮,言道:“大夫,何事如此慌張?”
隻見郗慮摸了摸起伏不定的胸口,出言道:“荀侍中,出了大事了!”
荀彧聞言奇怪的問道:“大夫,到底怎麼回事?坐下慢慢說。”
郗慮連忙擺了擺手,言道:“您還不緊不慢的哪?今晨陛下忽然下旨,從新任命曹昂為副承相,執掌許都的一切軍務要政,行承相事!”
“什麼!”荀彧聞言,驚的手中之筆也頓時掉落於地,楞楞的看著郗慮,不敢相信的問道:“你你此言當真?”
郗慮聞言道:“當然了,我閑來無事,豈會來此與尚書您說笑?”
“壞了”隻見荀彧慌忙起身,連束冠都來不及戴,抬腳就匆匆的奔著廳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喝道:“來人!來人啊!備車!去南郊的建章騎軍營!”
郗慮連忙跟著出來,言道:“荀侍中,您這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荀彧轉頭對他言道:“大夫,還請你去羽林軍營,以我的名義坐鎮此處,記住!無論何人去了,都不可交出軍權”
話音未落,突聽尚書府外一陣稀稀拉拉的腳步聲傳來,隻見百餘名士卒當先而入,但見曹昂與伏完大馬金刀闖了進來,在他身後,跟隨著的都是兩人各自的心腹。
荀彧的心乍然一涼,但麵色依舊不該,隻是冷冷的打量著曹昂,隻聽伏完笑著從袖中取出一道聖旨,言道:“荀侍中,請接旨吧”
荀彧並沒有跪,甚至連看都沒看伏完一眼,隻是定定的瞅著曹昂,半晌後,突聽荀彧緩緩的對曹昂說道:“大公子,承相剛剛得患大疾,你就做出這等事於心何忍啊?”
曹昂麵色不該,隻是淡然言道:“荀彧,我要是你,現在就乖乖的交出尚書印綬,以免一會撕破了麵皮,下不了台麵,到時候,你我臉上都不好看。”
伏完聞言,詫異的看了曹昂一眼,心道此人的表現卻是比自己想象的要好的多了”
荀彧歎了口氣,言道:“大公子,你是想與整個曹氏為敵嗎?”
曹昂冷笑了一聲,言道:“我已經沒有退了,荀彧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我手下的吳質與劉若已是分別去接管建章騎營和羽林軍了,你現在已是失了先機,我為刀俎,你為魚肉的真思,你可明白?”
話說劉協與曹昂聯別灑血寫下了聯明戶書,次曰劉協舊便下旨,恢複了曹昂的副承相之職,荀彧在知道消息後,大驚失色,欲親往建章騎營和羽林軍屯鎮守。可是曹不先製人,派出了親信吳質和劉若接管了二處重營,曹昂則是和伏完親自來到尚書府中,將荀彧給堵了個正著!
在曹不緩緩的說出“我為刀俎,你為魚肉八個字後,荀彧的心徹底的涼了,但見他仰天長長的歎了口氣,搖言道:“承相何等英雄,居然生了你這麼個孽障!曹昂,你今日行此滅性之事,來日必有報應!”
曹昂臉色絲毫不變,仿佛沒有聽到一樣,揮了揮手對手下言道:“來人,請荀侍中大人們去我們廷尉府坐坐。”
但見幾名士卒上前伸手欲壓住荀彧,荀彧何等風骨,豈能容人如此?大手一揮,推開那些士卒,哼道:“我自己會走!”
說罷,便見荀彧大步流星的向著府外走去,過曹昂的身邊,荀彧轉頭看了看他,咬牙言道:“若天估荀彧不死,我必生噔你這畜牲之骨”
曹昂的唇角上翹,泛起一抹鄙夷道:“隨你的便”
就這樣,坐鎮許都的頂梁柱荀彧,被曹昂的手下壓往廷尉府軟禁,等荀彧的身影方一消失,曹昂就大手一揮,吩咐身後的士卒道;“你們去拿印綬!”
便見他身後的士卒一陣騷動。一個跟著一個的向內府走去,少時,一抹由黑盒紅布包裹的尚書印綬就呈現在了曹昂的麵並,隻見曹昂隨意的拿起那塊印綬,不屑的瞧了一眼,甩手遞給伏完,道:“拿去,你們願意給誰就給誰吧。”
伏完見狀暗暗吃驚,麵上卻是笑道:“副相好闊綽的手,這揮灑之間便是將一個尚書令送出去了,真真讓人歎服!”
曹昂冷哼一聲,言道:“你別高興的早,這尚書令是你們的。但建章騎營和羽林軍除了我之外,你們誰都別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