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完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遲疑,言道:“這”
卻見曹昂不耐煩的揮了一下手,言道:“你不用說了!此事沒的商量!”
伏完見曹昂對於兵權之事這般浮躁,心中暗笑道:果然不是成大事之人罷了,且讓他得意一時又能如何?
“既是副相執意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在執拗了”
話音方落,便見曹昂轉頭對身後的士卒喝道:“傳令,整兵先去大將軍府,然後再去相府!”
“啊?”伏完聞言大吃一驚。道:“副相,你,你說讓他們,去哪?”
“哼!”曹昂鄙夷的看了伏完一眼,皺眉言道:“我說的好像很清楚了吧?去將軍府和相府!荀彧被你我軟禁,許都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當相府和將軍府的人都是死的嗎?若是不現在去管住他們,萬一消息被曹林知道了,你我豈不是前功盡棄!”說罷,頭也不回的向著府外走去。
伏完愣愣的看著曹昂消失的背影,感歎一聲,暗道:“我昨日還擔心這小子意誌不堅,到最後不能狠下心來對付曹操,現在看來,卻是我多慮了,這畜牲連相府中自己的母親一輩都能放手去對付,還有什麼他不敢幹的”
想罷,但見伏完歎氣搖頭,邁步緊跟著曹昂消失的身影而去。
而此時的氶相府,卻還並不知道此情。
今日晨間,曹軍的一些軍士終於是趕回了許都方一回將軍府,將曹操得病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丁夫人她們。
在得知了曹操出事之後,曹府的女眷大多數都慌了手腳,隻有丁夫人與卞夫人還算沉得住氣,突見有名侍衛匆匆忙忙的趕到廳內,衝著丁夫人、卞夫人鞠躬道:“夫人,大事不好了!”
眾人見狀不由皆是奇怪的望著那人,隻見那人喘著粗氣,慌張言道:“在我們的丞相府大門前,有很多的士兵,那些士兵將咱們丞相府給團團的圍住,小的出不去,隻能趕緊來看來這裏告知夫人您了!夫人,怎麼辦啊!?”
“什麼”隻見丁夫人麵含煞氣的一拍案幾,喝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派兵圍了我們的府邸?活的不耐煩了嗎!韓軍大人,你且說領頭者乃是何人?”
韓軍聞言,不由的渾身一哆嗦,猶猶豫豫的看了看丁夫人身邊的卞夫人,言道:“離的遠,小的也沒看清楚,不過好像好像是,大公子。”
話還沒說完。便見卞夫人的臉色一變,起身喝斥道:“韓軍,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韓軍嚇的腿直哆嗦,咧著嘴哭喪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小的,或許或許沒看清楚,也說不定不是大公子”
話音落下。便見卞夫人的臉猛然變得煞白,曹植大驚失色,詫異言道:“大哥,他到底想做什麼?”
“他反了。”一絲淡淡的話語頓時如雷擊一般響在廳中,眾人轉頭望去,卻見曹信緩緩的站起身來,輕言道:“看來他是想乘著承相大病未愈造反,怕咱們會給四哥通風報信,因而欲先將咱們困住!以免咱們派人知會四哥。
“啪!”但見丁夫人猛然起身,喝道:“這個逆子好大的膽!我又豈能讓他如願?韓軍將軍,你現在即刻從後門走,往前線軍中去通知林兒,讓他有所準備!”
“沒有用的”卻見曹信歎了口氣,緩緩言道:“以曹昂的手段,相府和將軍府的下人,門客,他的手中必有詳細記載,別說少了一個韓軍,就是我們丞相府少了一條狗,曹昂都會不惜餘力的將人捉回來,豈有疏忽之理?”
丁夫人聞言。一臉煞白的坐在席上,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那邊的卞夫人急忙出言道:“興許是信兒想的多了昂兒怎麼可能會反,哪有這般可能?要不咱們一會在好好的問問他?”
許都城北,眾人馬正匆匆的奔著相府而此時的曹昂和伏完手執全城軍權,防衛京畿,但見其手下兵士盡皆刀光劍影,寒光籠罩著全城,他手下的士卒一個個都神色凝重如臨大敵,城北劇烈的馬蹄聲仿佛正充斥著整個許都。一之上,四下皆是一片寂靜,肅殺之氣傳來,城中姓不明所以的,一個個都是如臨大患,無一敢張口詢問。
兵馬開至相府,當先領頭一將喝道:“下馬!”
便見為的騎兵隊一個個皆是翻身而下,端得是整齊劃一,眾人抬起頭來,但見巨大的府門上的木匾上寫的赫然是“相府”兩個紅朱的大字!
曹昂緩緩的走到府門前,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緩緩的抬起手一揮,喝道:“撞門!”話音落時,便見兩旁的士卒紛紛趕上,猛烈的撞擊著相府的巨大木頭。
撞擊聲從門口傳進廳中,出了震懾人心的巨響。相府之內,數十名老弱家丁驚恐的守在院落之中,人人麵帶驚恐,聽著駭人的轟天巨響,仿佛每一下都撞在了他們內心的深處,隻要將他們的心膽撞碎,曹操昔日的幾個愛妾正擠在一起,泣不成聲。就連丁夫人和卞夫人也是臉色煞白,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