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歌眨了眨眼睛，“你是壞女人。你還沒有那個叔叔好，至少他不打人不凶人。”
薇兒聽了，揚手就要打下，卻終於忍住了。午夜說得對，打不管用。不但不管用，還讓紅歌對自己產生了抵觸。
重重喘息，略微鎮定。
薇兒強作笑臉，看著紅歌的眼睛，認真地說，“我以後也不打你了。凶人的毛病，我也會盡量改的。”
紅歌也認真看著薇兒的眼睛，撅著小嘴不知在想什麼。許久忽然開口，“我沒有故意要打架。我是新去的，他們總罵我，我才動手的。一罵我我就忍不住，我不會罵人，又不想忍受。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那麼大力氣。”
薇兒愣住，他竟然主動跟自己說了這麼多話。
“也不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可是你都沒有問過我。”說完，紅歌又撅起小嘴。有幾分委屈的模樣。
薇兒忽然落淚，又是自責又是心疼。將紅歌的兩隻小手握在自己掌心裏。
“你怎麼了？”看到薇兒眼角有水珠滾落，紅歌有些不知所錯，語氣變輕。“你這個樣子我覺得不自在。”
薇兒忽然將紅歌摟進自己懷中。紅歌卻掙脫著跑開了。這次薇兒沒有追，看著那小小的身影，又是流淚又是笑。
薇兒果然沒有再動粗，卻整日擔憂。紅歌情況惡劣，學校三天兩頭叫請家長。薇兒暴躁，怕引起爭執，每次都是午夜去。想想也知道，賠償加道歉，加“沒有下次”的承諾。午夜卻一直沒有表現出厭煩和焦慮，進門還是笑臉。淡淡說著可以換個環境。
紅歌去了一所私立幼兒園。要重新熟悉，情況更不妙。第一天就打架。本就不友好，話也少，有調皮的小朋友一起哄，紅歌就動了手。下手狠辣，擊中對方眼睛。
薇兒和午夜一起趕到醫院，麵對家長帶著哭腔的責罵，午夜緊緊抓著薇兒，怕她忍不住，會再整出事來。母女倆是一個德行。
經過檢查總算沒有大事，沒有傷及角膜。算是較重的外傷。上藥，等著消腫就沒事了。
見此家長總算停止了責罵。
學校和家長兩邊都撫順後，天已經黑下。
薇兒關好房門，拿著根棍子，“你認不認錯？”
紅歌看看薇兒，不說話。見薇兒走近自己，揚起棍子，並不害怕，也沒有躲閃的意思。
薇兒本沒有打算真打，隻是想嚇唬一下。不過口中的責罵卻是一聲比一聲高。
“快點認錯，不然隻能受罰。”薇兒氣勢洶洶，叉腰而站。
紅歌仰頭看著薇兒，依舊默不作聲，也不慌亂，更沒有絲毫認錯的意思。
薇兒見他這般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怒火中燒。也不多說，拉過紅歌，狠狠一棍打在了屁股上。
竟一聲沒吱，不過看薇兒的眼神充滿不甘和怨毒。見他死擰，毫不服氣的表情，薇兒更氣，舉起棍子又要打。
這回紅歌卻躲開了，並且狠狠推了薇兒一把。腳下一滑，薇兒跌倒在地。果然力大無窮。
“小鬼，反了你了。”薇兒氣得直哆嗦，“這還了得？再不收拾你我看你就要反上天了。”忘記“不再打人”的承諾，薇兒快速爬起，拿著棍子追在紅歌後麵跑。
臥室空間不大，圍床追了兩圈。小孩子雖然靈活，但是腿短步子小，眼看要被薇兒逮住，紅歌奔著門口跑去。衝出去薇兒想抓他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紅歌看到薇兒剛才鎖了門，所以跑的時候就已經運足力氣，憑著那股衝擊和自己的神力，必可將門撞開。
門是撞開了，不過此刻午夜正站在門外。聽到響動，想進來看一看。這下紅歌正好撞到午夜身上。午夜搖晃兩下，才算站穩。
“抓住他，別讓他跑出去。”薇兒的聲音從裏麵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