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午夜用雙手扶住了紅歌的肩膀。
紅歌見午夜如此聽那女人的話，斷定他們是穿一條褲子的，自己要一起仇視。掙脫不過，眼見薇兒就要靠過來，心下焦急。自己此刻全身都貼在午夜腿上，頭頂正好達到午夜的大腿處。膝蓋上方三寸位置，也算大腿了。於是朝著那裏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唔……”午夜倒吸一口涼氣。紅歌怕他也要打自己，趕緊掙脫，跑了出去。
薇兒呆愣片刻，扔下棍子，走過來。“你沒事吧？”
午夜擺擺手，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晚飯也沒有吃，叫他也不動。怕薇兒再打自己，紅歌遠遠躲在一旁，看著大人吃飯。眼神裏滿是戒備。
終於因疲倦歪在沙發上睡去。午夜將紅歌抱回他的小房間。薇兒怒氣還未消，此刻見紅歌終於老實躺在那裏，忍不住上去打了兩巴掌。
“你倒是看著點，別打到頭行不？”午夜拉了薇兒一下。想想紅歌，也覺得有些煩躁，以後有的操心了。
薇兒便停了手，這一天也覺得很累，人累心也累。兩人坐在床邊稍作休息。
紅歌忽然雙手雙腳同時抬起，在空中又踢又打。薇兒嚇了一跳，和午夜兩人同時起身，向後退了兩步。站在遠處看，紅歌伸著四肢在空中胡亂踢著，撲騰一會兒又放了回去。沒多久便安靜了。
原來是做夢，睡個覺還不老實。
“真是冤家。”薇兒咒罵一句。
也知道自己這次過頭了，紅歌老實了一段時間。
可是沒多久，就又惹事了，而且，這次是大禍。
薇兒和午夜趕到時，是在操場。好多小朋友，紅歌正騎在一個小男孩身上，揮著拳頭一個勁地打。旁邊好幾個老師都拉不開。
“住手！”薇兒心中驚慌，不知那挨打的小男孩此刻怎樣了。
“紅歌。”午夜也覺得這次情況更糟，心下沒底。
見薇兒和午夜來了，紅歌住了手，眼睛看向這邊。老師們趕緊趁機將小男孩解救出來。紅歌見自己身下空了，眼中閃過憤怒。忽然旋風一般再次衝過去，三兩下推開老師，竟然將小男孩舉了起來。雙手托著後背，高舉過頭頂。胖胖的小男孩在空中亂揮著胳膊，又喊又叫。
大家都愣住了，不知紅歌哪來的那麼大力氣。紅歌瞪著眼睛，接下來的動作，大家似乎嚇傻了，他要將那個小男孩重重地摔在地上。
說小男孩，其實個子很大，比紅歌高出一頭。是個大胖墩。這要一摔，可不是鬧著玩的。
薇兒眼疾手快，又有武藝，展開身手打算撲上去將人救下，不想紅歌手更快，已鬆了手。薇兒跨到眼前，小男孩已重重落地。
忙將紅歌製服，讓他無法動彈。立刻有兩名教師抬著小男孩去檢察傷勢。
該賠償賠償，該道歉道歉，該安撫安撫。事情總算解決妥當，這學校也去不得了，校方下了逐客令。
回程，午夜卻一把將薇兒按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怕兩人都坐後麵，會發生惡戰。紅歌一言不發，安靜呆在後座，看著窗外。
三人一路都沒說話。
午夜終於決定要狠狠地治理孩子，薇兒怕自己克製不住會再動手，獨自出去透氣。
將紅歌按在床上，小家夥手不能動，雙腳亂踢，踢中午夜胸口和手臂。骨頭生疼，這小鬼力氣真是大。一番作戰，終於紅歌還是被綁了起來。
然後房門一鎖，就沒了下文。
薇兒回來的時候，已是轉天傍晚。心中煩躁，也覺得虧欠午夜。閑逛累極，竟自己在酒店住了一晚。一夜未回，午夜竟沒有打電話問詢一下。不再憐惜。薇兒覺得很難過，瑣碎煩擾的生活會將情誼淡化，隻剩朝夕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