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登州太守已經上報上去了,這家夥可承擔不起讓每年都能提供上千匹戰馬的大買賣就此丟失。
不愁他不答應的。
果然,過了一會兒,這登州太守見燕順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一點兒也不焦急,自身心中的倒是焦急了,他便就向燕順問道:“可能保證按月及時繳納?”
“若是不能,府尊再派人進駐就是!”燕順笑吟吟的回應道。
“那不知道要繳納多少?嗯?可不能太少,若是太少的話,我也壓不住的!”登州太守一聽真的可以每月按時繳納,便就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為防止這個補充的條件嚇跑了燕順,他刻意地將數目控製在一個可以協商的程度上。
燕順哈哈一笑說道:“無妨,就按登州每月稅金的十分之一繳納就是!”
“十分之一!”登州太守聞言,立即開心地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原本他還以為燕順是想要少繳納點的,可是沒有想到燕順居然一下子提出到了如此的高度,這可是他之前萬萬沒有想到過的啊。
十分之一的稅金,到時候,隻要拿出其中三成不到繳納上去,上麵便就一定會十分滿意,甚至會驚喜的了。
要知道,這處天然港口,可從來沒征收到過一文錢啊!
名利雙收,名利雙收!
登州太守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幹勁了,生怕燕順就這麼溜走,連忙屈尊拉住了燕順的手說道:“好,一言為定,就這麼定了!”
對此,燕順自然是笑著答應下來。
登州的十分之一的稅金,對登州太守來說很多了,可是對燕順對武大而言,簡直就不是什麼。
不差銀子。
凡是能夠用銀子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有了登州太守的大力支持,這一切很快就定了下來。
以修建港口已經建立馬場的名義,忠義莊的八都人馬一批批的過來了,這分散開來,倒也不顯得怎麼起眼。
畢竟,燕順所圍的荒地絕對不小。
反正這種荒地又種不了田,又打不了魚,又曬不了鹽,根本就沒人要。
再加上圈的馬場別說是養兩百匹馬,這可是按照一千匹馬的規格來建的。
這不僅沒有引起登州太守的反對,反倒是得到了登州太守的鼓舞。
用一切沒人要的荒地,就能換來每年上千匹的戰馬,這筆買賣實在是劃算至極,而且是利國利民的!
而港口、榷場與馬場連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頗具規模的寨子。
所吸引過來的商家也不少,這批人來了以後要吃要喝,要穿要住,因此就需要向登州人買糧買布,又得雇傭登州人造房推車。
並且,有著武大的刻意安排與所指定的規矩,使得,所有前來交易的商人們都不得不強買強賣,而且,還製定出了一個相應的指導價格與最低價格。
這讓港口的活力頓時大增,要知道,在這個時候過來進行交易的商家都是要麼有眼光,要麼有底氣,要麼有背景的,他們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不差銀子!
再加上又有武大所製定出來的規矩,所以這些商家買東西、雇傭人價錢都十分公道,飽受好評,畢竟,不公道的都被武大徑直趕出了榷場。
而這個港口的興起,也深深地影響到了登州。
慢慢的登州人發現自己的活計多起來了,那個籬笆內的榷場一日比一日熱鬧,不斷有登州的貧民進來找活兒幹,或者做夥計,或者做苦力,會點武藝的還能做保鏢。
到後來不但貧民,連京東東路的一些廂軍也來打工。
一切蒸蒸日上。
對於這一點,登州太守一點兒也不擔心,反而是很高興,這就是做大生意大買賣的架勢,而且,那兩百匹戰馬已經通過各個商家買下來,上交給了朝廷。
畢竟,由於擔心這些戰馬的來源是來自於北方遼國,所以,即便是燕順將戰馬運到了登州,也沒哪個官員敢於直接購買,隻能夠是通過許多商家的名義來買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