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3 / 3)

喊聲漸漸不可聞,柳若絛鬆了一口氣,笑著對白衣說,:“卻原來你怕這老鼠。”白衣有些鬱悶,心裏暗想,蝴蝶怕的東西可多了。又咦了一聲,問:“她說你是木精?”柳若絛回道:“也不全對。”白衣又問道:“所以那天的大風是你刮的?”柳若絛知道她問的是打劫那天的大風,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所以是你救了我。”白衣愣愣的說,“我不救你,你不是也可自保嗎?所以不算救。”柳若絛似有深意的回答,“你看出來了?我也不是凡人。”“嗯,我知道你不是凡人,可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柳若絛走近了白衣,彎下身子臉幾乎湊到白衣臉上,慢慢的說道,噴出的氣息癢癢地,白衣眼角下垂掩蓋住了她的慌亂,“所以,你是什麼?”臉又湊近了幾分,二人幾乎臉貼著臉,沒來由地白衣臉上泛起了紅暈,心也砰砰亂跳,剛才緊張的空氣突然之間添了幾分曖昧和粉色,“蝴蝶”聲音輕道幾不可聞,“蝴蝶?”柳若絛笑了,笑意滿眼,“好稀罕,蝴蝶素來春生秋死,你居然是蝴蝶。”又繞著白衣打量了一圈,嘖嘖笑道:“想來你這蝴蝶定然是隻醜蝶。”白衣突然有些惱怒,一甩衣袖,憤憤地說道:“想來你定是棵歪脖子樹!”柳若絛眨了眨眼嘿嘿一笑,“你生氣的樣子十分可愛,哦,對了,你是蝴蝶,我想到了一個好名字,要不要聽一聽?”白衣又想翻白眼,心裏想,又不知道想什麼破名字,卻還是點了點頭,“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你又喜穿白衣,不如叫白伊,小字周周如何?”“白伊,恩,可周周是什麼?”“凡間有位大智慧者,名莊周,有一日他夢見自己是一隻蝴蝶,醒來後恍惚,竟分不清自己是蝴蝶的夢,還是蝴蝶在他的夢中。”白衣低頭想了一會,抬頭望著柳若絛,眼裏印著幾分清澈的月光和喜悅,回答道:“甚好。”

“我們在這裏等到天亮再回去吧。”柳若絛抬手結印,幾簇竹子彎下腰來,竹枝盤結交錯,不一會一張竹枝吊床就做好了,又一抬手,竹葉片片落在吊床上,厚厚的一層,柳若絛拍拍吊床,“你在吊床上將就一晚,如今鎮裏已經沒有老鼠,等到天亮我們再回去看看情況。”白伊也不扭捏,點點頭跳上竹床,將身躺下,竹葉的清香淡淡縈繞,不一會就睡著了。柳若絛就地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