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說:“高寒你真堅強,你的這種病,有好多人不是病本身打垮的,而是被病人自身的精神打垮的。真佩服你。”王豔說著看著我笑了。
“你知道嗎,王豔在路上已經為你準備了一些眼淚,誰能知道你的一個笑容就很輕鬆地把她的淚水化解了。”雅魚道。
“是嗎,王豔,哪來的那麼多的淚水,我這不是還活著嗎?我還不願意丟下你們,你說是不是?”我說著看見王豔眼眶裏的淚花。這是一個像甄琴一樣柔軟而善良的女孩,她們的善良不願意看見別人又一點點痛苦。於是我笑了笑看了王豔一眼,“在老家還好吧?你父母都好吧?”
王豔偷偷地擦了一把眼淚對我點頭道:“我爸我媽都好,爸爸從那次手術後身體慢慢地恢複了,現在都可以下地幹活了。我被分配到我們那裏縣城的財政局上班。”王豔說完,我問了一句:“李傑現在怎麼樣?”
“他聽說馬上要結婚了,找了雲城國稅局副局長的女兒。他現在是得誌之人,已經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了。”王豔說著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我從王豔的眼神裏看見了一絲淒怨。
“小人得誌不會有太久時間的。因為他的底氣不是來源於厚重的大地,是人間世俗並不可靠的裙帶關係。”雅魚狠狠地說“以前看他也不是這樣的人,現在看來原來是人模狗樣。”
“雅魚,人是會變的,能一直保留青春時那份純真,執著的在這世間沒有幾人,包括你我如此。”王豔道。
“人生如此真是沒什麼價值可言。”雅魚聽王豔說完太了一口氣說。
“人生不是用價值來衡量的,我們的人生最好是用有沒有意義來衡量,這樣也許我們會過得安心一點。”我笑了笑對雅魚說。
“哎呀想不到腿都瘸了還能說出現這樣深奧的話來,你說說,你的腿是真瘸還是假瘸?”雅魚嘿嘿笑著對我道,
“這是我這些天圍著這個圓一圈一圈地走以及甄琴不離不棄地陪著我想出來的。思想源於行者。”我對雅魚說。
“好吧,那是你們的浪漫,我就隻有嫉妒的份了。”雅魚說著嘿嘿笑著進屋和高尚玩去了。
中午我們吃完飯,雅魚和王豔輪流抱著高尚,我扶著甄琴,我們在老家那個大街上練習走路,我和甄琴一邊走一邊把我們的這些天來的想法全部告訴給了王豔和雅魚,她倆在路上靜靜地聽我和甄琴不停論述我們的計劃的可行性以及我們循序漸進的方案。我們走到那片楊樹林,又從那裏返回,回到家裏,雅魚和王豔兩個女人聽完我們的計劃,都很吃驚地看著我和甄琴。
“你倆知道嗎?當初在雲城我的分析也就是那麼一說,我現在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倆,那是我當時一時興起信口開河的分析。可現在要具體在現實中,那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們可想清楚,關於蔬菜的病蟲害是多少年有多少專家經過長年累月的研究都隻能用化學藥劑來除蟲害,如果有好的辦法人們早就發現了,不會等到現在沒有的。科學是來不得一點虛假的。”雅魚試圖用他在大學裏學習來的科學觀推翻我們的想法。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幹媽用老祖宗留下來的土辦法就可以把今秋的辣椒茄子儲存到明年春天,並還能新鮮如初,如果是科學的話,現在的冰箱冷藏能不能做到這樣?”我說完,雅魚無言地看著我。
“其實有很多東西我們都能用科學的方法做一個解釋出來的,隻不過現在的人們都在注重眼前利益,沒有把太多的心思用到我們真真需要的東西中來。”
“或許我們大家都一種急功近利的思想,可正因如此,我們始終走不出那個來來回回的怪圈,都是一些想方設法的圈錢的思想,沒有挖掘出有些物質的真真價值。”我說著笑了笑,笑我們的粗俗、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