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說到底還是思念(2 / 2)

最後,我接過電話,家裏的電話已經到了父親手裏。我告訴父親過完年我可能要回家一趟,我準備在家裏和甄琴訂婚,順便把村子裏預定洋蔥的預訂款發給大家。父母問我和甄琴訂婚,需要他們做什麼?我告訴父親很多東西我們在雲城就買了,到時請幾個親戚和鄰居還有村子裏的人在家裏吃頓飯,做個見證就行,沒有必要非常隆重。我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你們真的要訂婚?”我放下電話雅魚給我點了一支香煙驚訝地問我。

“不行嗎?”我反問。“不是不行,隻不過覺得你現在大學還沒畢業,訂了婚以後能領到結婚證嗎?如果你們要生小孩還有出生證明,很麻煩的。”雅魚一邊吸煙一邊道。

“嗬嗬,好像你已經結婚了婚,像過來人一樣給我們說話。”甄琴嘻嘻笑著對甄琴道。

“別的不管,如果你們有了小孩一定得把我叫幹媽。嗬嗬,我看你們還是快生吧,生個小孩我們一起玩,多好呀。要不你倆今晚就行動,我住另外一個屋,怎麼樣?先把生米做成熟飯。”雅魚嘻嘻笑著彎著脖子對著甄琴說。

“你以為生孩子像做飯一樣容易,打開鍋蓋把米倒進去,加水,打開電源等著就行了。再說,我們有了小孩我覺得也應該叫你姑姑,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就那麼喜歡當幹媽。”甄琴對雅魚說。

“不是啊,我一直把很多家庭的稱謂都弄不懂的。你是知道的,我的家庭一直是亂糟糟的,現在更好,那個蘇牧童前麵是叫我姑姑的,現在我卻隻能叫他弟弟。這不就更亂了。”

雅魚的麵部表情略帶憂傷,惆悵地說“再說,在我心裏一直有個關於幹媽的念舊情節。那時候你姐甄珍不是牧童的幹媽,我一直很懷念你姐以及關於她的那個幹媽的稱謂”雅魚說著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這些東西,她習慣性地吐了吐舌頭,看了我一眼趕忙閉上了嘴。自己拿起茶幾上的香煙點燃吸了起來。

屋子突然一片寂靜,隻有大家彼此互相交往的眼神,香煙在時間裏慢慢地燃燒,甄琴靜靜地靠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她心裏所想?所思。雅魚低著頭眼睛不停地頭看著我,她的眼神裏到處都是無辜的委屈好像在說:其實我也不想提及那些舊事,這不是想到這裏就說到這裏了嗎。

甄琴靠在我的肩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高寒哥,過完春節回去我想去給我爸爸掃墓,也去看看姐姐。好不好?”甄琴說完,我拿過右手摸了摸甄琴的頭,說:“好吧,我倆一起去。”

“我也去,看看他們。”雅魚急忙說。

“都去吧,也好讓你爸爸知道我們都好。讓他在九泉之下安心。”我說。

“安心做鬼。我們一定會堅強開心地活著。是不是甄琴?”雅魚接著我的話說。

“也許是這樣吧。懷念,很多事情,很多人,在我們的生活中怎麼能就變成了一種懷念,懷念是一種悲傷,對亡者是無奈,對活著的人是一種傷害。”甄琴莫不悲傷地說,她一邊說一邊緊緊地用手臂抱住了我的脖子。

睡覺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幾點了,那天除夕之夜,外麵的鞭炮聲一直不斷,有很多和我們一樣在除夕之夜不想睡覺的人,可是他們卻做了和我們不一樣的事情。也許有人在不停地燃放鞭炮;也許也有人坐在電視前不停地看無聊的電視晚會;也許有人已經在床上呼呼大睡。不過我確切地清除有那麼一撥人在蔬菜批發市場加班。

看來,人生是完全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