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歪著頭思索一會，說：“聲音好像是有一點，起先是太太和管家的拍門聲叫喊聲，中間還有很響的一聲槍聲，後來好似還有一點其它的聲音，可就是聽不太清。”
甄耀祖有點高興了，說：“你看看你看看，想起來了吧。中間還有很響的槍聲，那麼是誰放的槍呢？是鬆本太君放的槍，還是那個新四軍放的槍？”
阿四納悶了，腦子轉不過彎，問：“有新四軍嗎？好像隻有鬆本太君和小個子日本兵，沒有其它人了。”
甄耀祖大聲嗬斥：“混帳，沒有新四軍哪個開的槍，哪個殺的鬆本太君和小個子日本兵？沒有新四軍你就是新四軍！”
甄耀祖暗自考慮今天橫豎要抓出一名新四軍，沒有新四軍中村收不了場，自己也交不了差，指鹿為馬那鹿不是馬也是馬了。
阿四聽說他就是新四軍嚇得魂飛魄散，連連跺腳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新四軍，我不是新四軍！”
保安隊長明白甄耀祖的用意，不讓甄耀祖再與阿四糾纏下去，於是上前推開甄耀祖，對牽在手中的狗揮了揮手，放了那根皮帶。
那狗就是發現石大勇石荷花逃跑的軍犬，高大凶狠，拖出血紅的半條舌頭。保安隊長鬆了皮扣，它便呼地竄了出去，二個前爪立起來搭到了阿四肩上，對著阿四的臉吐出半條舌頭呼呼地喘氣。
阿四嚇得魂飛魄散，雙腿哆嗦著站不起來，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阿四倒在地上了那狗吐著舌頭舔阿四喉結。阿四四肢僵硬著不敢動彈，連聲音都不敢出，隻拿眼睛注視甄耀祖，向甄耀祖求救。
甄耀祖看也不看阿四。
保安隊長踢踢阿四，問：“到底有沒有新四軍，你倒是說呀！”
阿四哀嚎：“沒有，真的沒有嗬！”
保安隊長一揮手，那狗又舔阿四喉結，。阿四身子一軟，褲襠裏滴滴答答濕了一大片。
保安隊長問：“有沒有新四軍呀？”
阿四有氣無力地哀叫：“有，有新四軍！有一大幫拿槍的新四軍，估摸著有百十號人！”
保安隊長又踢了一腳：“混蛋，哪來的一大幫新四軍，是一個還是二個，他們進到甄家後做了什麼？快說！”
阿四連忙改口：“是一個是一個，他進了甄家做什麼我不知道嗬，我連鬆本太君進甄家做什麼都不知道嗬！”
阿四放聲大哭。
端坐在太師椅上的中村不耐煩了，狠狠地說：“大大的不老實，大大的不配合，綁起來的用刑！”
阿四被綁到場邊樹上，保安隊長抽一鞭子說一句，逼阿四回答一句。
啪，“有一個新四軍。”
“有一個新四軍。”
啪，“殺死了鬆本太君和小個子子日本兵。”
“殺死了鬆本太君和小個子日本兵。”
阿四一聲聲慘叫刺激著人們耳膜，震顫著人們心靈。寒山先生忍無可忍，分開人群走上前，大喝一聲：“住手！你們這是強民意，指鹿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