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片刻的功夫,雀鳳宮轉了笑:“賢嬪如此說,本宮還真舍不得處罰了。隻可惜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顧尚儀!”
“微臣在!”
“你之前說如何處置了嗎?”
顧尚儀抬口準備說,望了我一眼又把話咽了回去。雀鳳宮眼見如此,十分不悅:“有什麼不敢說的,本宮在,沒人敢吃了你。”
“這。。。。。。。”顧尚儀還是吞吞吐吐不敢說話。
雀鳳宮十分不耐煩,伸手隨便一指:“你,,,,,過來。告訴本宮,顧尚儀說過如何處置了沒有?”
被指著的小內監嚇得慌忙跪下:“回娘娘,尚儀大人說要打手杖,跪在雪地兩個時辰。隻是。。。。。。”那小內監也不敢再往下說。
雀鳳宮冷冷一哼:“看你們一個個吞吞吐吐的,本宮聽的果然沒錯。賢嬪,你一個主位娘娘,居然威脅下頭的女官和奴才。若每一位妃嬪都如此,後宮還不亂套了。本宮罰你抄錄宮規四十卷。”
“嬪妾領罰。隻是這樣的天氣,受了手杖,再跪上兩個時辰,這人就算不死,隻怕手也要廢了。還請娘娘減輕刑罰。”
“宮規就是宮規,怎能更改!來人,立刻施行。”
押著蕁柔的小內監何等機警,見狀立刻將蕁柔往前推了幾步,蕁柔不忘求情:“奴婢甘願領罰,隻是小姐的手已經生了凍瘡,求娘娘讓六局多送些炭火來。”
雀鳳宮一臉厭惡表情,看也不看蕁柔一眼,瞥了我凍得發紫的手,譏笑起來:“小小奴婢那裏這樣多的要求。本宮怎不見賢嬪生了凍瘡,再說了,賢嬪一向蕙質,該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
眼瞅著行刑的內監抽出2寸厚的軟軟藤條,狠狠抽在蕁柔手上。一藤條下去,紅印子唰的一下冒了出來,再一藤條,又是一道。等到十幾下的時候,整個手掌已經成了紅色。加上冬日寒風順著紅印子呲溜溜往裏頭鑽。更是看著觸目驚心。
蕁柔忍了一兩下,可之後冷汗濕漉漉側從額頭冒了下來。哀嚎聲也大得嚇人。我又急又氣又心疼。
猛地推開聽琴緊緊牽住我不讓我上前求情的手:“都給本宮住手。”
雀鳳宮神色微微一淩,頗有陰謀得逞的感覺:“賢嬪,你阻礙本宮代行鳳意。可知是什麼後果?”
“嬪妾自然知道。視同對皇後不敬。隻是嬪妾並未阻止,而是代蕁柔受刑。丫鬟有錯,自然是我這個做主子的沒有教導好。所以,嬪妾代為受過,理所應當。”
雀鳳宮更加得意:“賢嬪真要代受刑罰?”
“是,嬪妾受另一半的手杖。還有兩個時辰的下跪,嬪妾與蕁柔一同跪足一個時辰相抵。隻是。。。”
我的語氣忽而變得有些捉摸不定,甚至說是詭異:“眼下正是年關,不知爹爹在戶部如何?娘娘的父親應該是工部的吧!那不知年前需要多少進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