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道長路短(2 / 2)

安惠宮內,正座上的安太後一臉生氣地看著座前站著的舒溫逹,斥責道:“皇上身為一國之君,就應國事為重,為何一連兩三天都未曾上朝,而朝臣們呈上來的奏折隻堆在桌上,也不批閱?”

舒溫逹低著頭,也不發話,隻是不住地抬起手捂嘴打著哈欠,偶爾吸下鼻子,臉上滿是疲倦的樣子。見此,安太後一時火從心生,從座位上站起,起身走到他前,抬起手“啪啪”的左右開弓,想把這個半睡半醒的兒子打醒過來。

“你是不是又吸食那種東西了?”

“兒臣並無。”

舒溫逹驚呆地說道。

“如不是吸食那種東西,為何會如此犯困?叫你遠離九親王這個人,你就是不聽哀家的話。”

捂住被打得通紅的臉龐,舒溫逹也氣道說:“朝堂上,處理政事的是兒臣,而不是垂簾聽政的太後您,您心裏可是清楚;要是如此,以後兒臣怎再與朝臣們談什麼政事,不如太後您來親政便好了,這樣兒臣便可以到玉壽宮陪著濱太後。”

“啪”

聞言,安太後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怒聲說道:“不許你再提那個賤人,若不是太上皇貪戀她的美色和懂得外交朝政之事,她今天也當不上這個太後,也就不會把哀家唯一的兒子搶走;還有皇後,她可是你的正妻,現今懷了身孕,你還讓她一個人獨守惠寧宮,而跑到玉壽宮和那個賤人在一起,你不覺得心中有愧嗎?”

“青兒懷孕了?不可能,兒臣許久未曾與她在一起過,怎麼會有身孕?”舒溫逹一時怔住了,他搖了搖頭,疑惑地看著母後。

“這可是青兒親口對哀家說,能會有假?現已有三個月之久,難道皇上你一點都不知道嗎?”安太後又問道。

“兒臣確實不知,若是真的,兒臣等會就去惠寧宮看下她。”舒溫逹咧著嘴,捂住被打得紅腫的右臉,吸了口冷氣。

看著舒溫逹如此疼痛的樣子,安太後也有些後悔方才太重手打他了,於是對哆哆嗦嗦站在一旁的小德子說道:“等會你叫太醫府的禦醫過來給皇上擦點藥。”

“是,太後娘娘。”

“逹兒,方才母後重手了些,你也別怪母後。”

“從小到大都被母後責打習慣了,兒臣還有什麼可說的。”

聞言,安太後又瞪了舒溫逹一眼,害得他趕緊低下頭來,不敢看著一臉怒容的母後。

返回乾清宮內,捂住疼痛不止的臉龐,一屁股坐在龍座上,舒溫逹看著桌麵上滿滿一堆的奏折,想起方才在安惠宮被母後責罵,刮掌的事,氣不打出一處,便用手將這些令人心煩的東西全部“嘩啦”的推倒在了地上,然後整個人往後一躺,把腳擺放在桌麵上,閉上了眼睛。

半夢半醒中,隱約覺得有人在擦拭著自己的臉龐,便睜開了眼睛一看,眼前站著的正是濱天後,隻見她拿著藥膏,用手帕沾了些,溫柔地給自己擦著疼痛處。而桌前,小德子和彩加各站一邊,彎腰撿拾散落一地的奏折,一一把它們整齊的擺放在桌案上。

“聽大臣們說,皇上有幾天沒上朝了。”

輕擦著藥膏,濱太後柔聲地說道。

“嗯。”

舒溫逹羞紅著臉,點頭說道。

“明天哀家會陪著皇上一起去上朝,免得那些大臣們又到安太後那裏告狀;看你的臉都腫了,擦了藥後,就別用手摸,記住了。”濱太後移開舒溫逹抬起的手,輕聲地說道。

“明日那麼早就要上早朝,隻怕太後的身體承受不住,況且這肚子被那些個朝臣們看到,亦會閑言碎語起來。”舒溫逹輕輕撫摸著濱太後隆起的腹部,擔憂地說道。

“既然不想讓哀家陪上朝的話,皇上可否答應明天一定要按時去上早朝?”濱太後放下了手中的藥膏,如水般輕柔的雙眸凝望著他,問說道。

“朕答應你。”

舒溫逹應聲說道。

“還有這些奏折,如一個人批閱不過來,哀家亦會在這裏陪著皇上,直到把這些奏折批閱完為止。”濱太後隨手拿起一本奏折,翻看了下裏麵的內容,對舒溫逹說道。

“阿玉!!”舒溫逹突然改口叫出了濱太後的小名來,他緊握著她的手,感激地看著眼前這個心中深愛的女子,亦是比母親般溫柔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