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苦澀愛人(2 / 2)

說話間,腹中的胎兒又動了下,濱太後笑著用手輕輕地撫摸,說道:“看,連孩子都急著要出來見他的父皇了。”

“他以後也會像朕一樣吧。”

“才不會像皇上那樣。”

“這倒也是,哈哈哈。”

舒溫逹若有所悟地笑了起來。

安惠宮內,皇後安惠青用手帕擦著眼淚,不住地向安太後哭訴道:“皇上每天還是去玉壽宮那裏與濱太後在一起,連青兒這邊的惠寧宮都不來一下,即使青兒懷有了身孕。”

“濱玉萍,你這個賤人。”兒子的心已徹底被濱太後擄去,麵對安皇後對她的哭訴,安太後心中惱怒不已。

看來隻能用那個辦法了。

安太後從桌麵上放著的盒子裏麵,取出了一小包東西,看著它冷笑起來。

“母後,這是什麼?”

看著安太後手中拿著的小包東西,安惠青驚訝地問道。

“隻要吃下這個墮胎藥,她肚子裏麵的孽種就會永遠消失掉。”安太後舉起藥包,目露毒辣的眼神,狠狠說道。

“這可好。”

安惠青緊抓著手中的手帕,點頭說道。

玉壽宮中,濱太後還不知道安太後即將對她腹中的孩子下毒手,仍沉浸在與舒溫逹的孽愛之中。

“朕想今晚留在玉壽宮這裏,陪著太後您。”

“皇上就不怕有人把這事告訴太上皇嗎?”

“都與太後您在一起這麼久了,就算太上皇知道,亦不會降罪在你身上,畢竟他與幸皇太貴妃已隱居,遠離皇宮,把這世間所有煩惱之事都遺忘。”

“你覺得他會把這些遺忘掉嗎?可哀家看未必,太上皇雖在東陵,但在皇宮內的一些事情他還是了如指掌,皇上隻是不知道而已,所以以後行事之時還需要注意。”濱太後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朕現在都做了皇上,為何還要如此小心?

“做了一國之君,本當以江山社稷,萬民為重,而言行方麵更是要注重。皇上你覺得自己自登基以來,對錯的事有過多少,可都曾反思過呢?”

“未有反思過。”

舒溫逹慚愧地說道。

“若未曾反思,怎知自己做的事情是對還是錯,又怎能將錯的改正過,以免以後再犯同樣的錯誤出來。”

“太後說的是,朕記住了。”

“光記住還不行,皇上自己連想都不想,也不加以用心思考事情的問題,哀家即使說多少也是無用。”

舒溫逹低著頭,輕握住濱太後的手,也沒有回她的話,見此,濱太後沒再開口對他說什麼,隻閉上了眼睛,隨後兩人靜靜地坐了許久。

房門被人輕輕推開,彩加端著用木盤托著的湯煲和匙碗走進來,對兩人說道:“這是皇上特地叫禦膳房做的滋補藥湯,現已做好,請太後娘娘起身慢享。”

“彩加,你先把藥湯放在桌子上,待朕親自喂太後吃食。”

“是,皇上。”

說著,彩加放下木盤,行禮退了出去。

門外,小德子還是大眼瞪小眼地看著自己,而另外兩名隨同的太監也遠遠站著,看著這三人,彩加嘴邊一笑,轉身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玩弄起手中的手帕,不予理睬他們。

“彩加姐,為何我們老像仇人一樣針對著對方呢?”小德子討好的上前對彩加說道。

“要不想這樣的話,最好給姐姐我離遠一點,免得看到就心煩。”彩加瞪了一眼小德子,不悅地說道。

“好好,那我就離遠點。”小德子無奈地退後數步,側身站著,抬頭看著天,喃喃說道:“老天爺今天怎麼這麼陰沉?”

正說著,玉壽宮門外突然跑進來了一名宮人,在小德子耳邊細語了幾句,然後轉身又急匆匆地走出了宮門外。

聽到宮人的話,小德子暗暗吃了一驚,忙走到彩加麵前,對她說道:“彩加姐,你方才端進去的藥湯,千萬不要讓太後喝下,有人在裏麵下了藥。”

“下藥?”

彩加聞言大驚失色,連忙起身朝屋內走去。

待走到屋內,隻見舒溫逹正把湯匙裏麵的藥湯給濱太後喂下,彩加連忙上前說道:“太後,這湯不能喝。”

“為何不能喝?”

“有人在這湯裏麵下了藥。”

“誰會如此大膽在湯裏下藥?”

濱太後不解地問道,又看了下舒溫逹,隻見他把湯匙放回碗裏,憤聲說道:“一定是母後讓人下的藥,她不想讓這腹中的孩子出世。”

沒想到,美惠對自己的怨恨竟如此之深。皇上畢竟是她的親生兒子,而自己與皇上的孽情,想必她早已知道,隻是從未當麵質問過。

想著,胸口又是一陣的難受,她用手捂住慢慢躺下,把眼睛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