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急行,眾人都餓了,雖然又硬又涼,但幾個人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每個人捧著手裏的自己的食物,埋頭啃著,雖然都知道彼此心裏都有心事,但都沒有直接說出來,因為這個時候,不說話比起說話更容易讓人理解彼此的心思。
淩晨的風越發地寒冷,猶其是在這個時候,疲倦像一直縈繞在他們身邊的幽靈一般一直死死地纏著他們。雖然他們此時的目標都是一樣的,但心裏的感覺卻是另一種樣子。
前麵等待著眾人的誰都知道是一場不可避免的惡戰,或許他們中間會有人因此而死去,也或許他們都可能會在大戰之後活下來,但這都是後話,現在他們更多要想的是,他們四個人如何去與那麼龐大的一群勢力相抗衡。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實驗室裏現在是高手如雲,比唐天,郭梓朋,秋景年等人技藝高超的人比比皆是,雖然張楠此時也已經有了真正的本事,但卻沒有真正運用嫻熟,如果到時候真正到了應該做生死對決的時候,張楠會對這個本就相當脆弱的團體產生什麼樣子的影響,誰都不會知道。
在離實驗室最後一站,還有一個村子,但那個村子已經名存實亡,裏麵的村民們全都已經被實驗室裏進行了大清洗,現在留下來的隻有惟命是從,滿身奴性的人們。而自己這次路過那個村子,如果以得到一些真正的幫助的話,那麼會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開始。
正在考慮間,太陽的光芒已經從雲層後麵的地平線下探出了腦袋,黃色和桔紅色的光芒已經染上了天邊的雲彩,而那雲彩的下麵,被一層薄霧所籠罩著的就是那最後一站的——靖村。雖然不知道這個名字的來由,但據說之前靖村的人各個尚武,當初教授拿下這個村子的時候折了自己最初四大護衛中的兩個。
而教授拿下這個村子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全村大清洗,那些尚武的全都被拿回去洗腦控製,不服從的最終結果都隻能被用以實驗。
幾次的折騰之後,原本的尚武村現在已經隻是一個遍地走著沒有特殊思維的人們的村子。他們能做的就是在那裏走來走去,用那殘燭般的生命來昭示這個村子曾經的輝煌。
“如果我們能把握住他們,爭取哪怕一點的機會,或許我們會在對付教授的時候,占據很大的優勢。”唐天自言自語地說著。
“你說什麼?”坐在唐天身邊的郭梓朋問到。
“我想你也知道那個村子,如果咱們能把裏麵那些人弄到咱們這裏來,那麼咱們會得到很大的便宜。”唐天看了看郭梓朋,似乎很平淡地說了一句。
這其中除了郭梓朋和唐天之外,另外兩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隻是看著郭梓朋有些犯難的表情。
“你怕是比我更清楚那個村子,你美其名曰是個村子,但咱兩都清楚,那隻不過是一個關著隻會吃喝的動物的圈而已。”郭梓朋苦笑道。唐天聽完,也同樣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上去也是很讚同郭梓朋的說法。
“雖然,事實如你所言,但他們終究骨子裏還有當初的氣節存在,現在他們就如同一堆幹透了的柴火,缺少的就隻有那一根火柴,如果我們這根火柴點得好的話,我相信他們這堆柴火會燒起來。”唐天笑了笑,然後將臉轉到了別的地方。
“你就這麼肯定?這麼肯定咱們能把這把柴火點著?”郭梓朋又追問道。
“隻要有一絲一毫的機會,那麼我們就不應該放棄。”唐天看了一眼郭梓朋,那與年齡毫不相匹配的雙眼中流露的出芒,讓郭梓朋有些不敢直視,眼前的這個少年好像在這小小的身體內還藏著一個曆經了滄桑的老人。
當太陽升到半空中的時候,一行人終於再次從山頂上走了起來,這個時候他們的步伐比起之前,慢了許多,看上去稍有些心不在焉,但隻有他們清楚,這隻不過是一個給外人的假像,不管路上會不會遇到認識的人,但在教授的掌控範圍內,隻要做到看上去沒有任何目標地遊走,會給自己帶來很多好處的。
而就在他們走過一片草地的時候,那草從深處隱隱晃動的雜草也可以證實這一點,他們的一舉一動,已經開始進入了別人的眼線之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