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生活 第一百二十九節 機遇(1 / 2)

在看上去幾乎一望無際的草地邊緣,那片始終被一層薄薄的霧氣所籠罩著的村子便是靖村,現在唐天等人走的每一步都已經在靖村村民的注視之中,雖然靖村人已經沒有能力再去與教授相抗衡。

雖然靖村的人民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為所謂的光榮過去複興而奮鬥,他們見了太多自己身邊親人的離去,不論是因為戰爭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現在,表麵上的他們已經開始習慣於平淡地近乎於模版式的生活。

每天除了為教授工作,去采挖那些附近山上埋藏著的稀有礦產之外,剩餘的時間就隻有在村子裏的隨便一個角落裏蹲坐著,又眼無神地看著地麵或天空。而那些女人們每日裏除了為那些出去“工作”的男人們做飯洗衣之外,根本不會踏出房門半步。

一片“詳和”地有些死氣沉沉的村莊,在教授的一次又一次大清洗之後,已經和一片荒野沒有了什麼區別。

但是否真正地服從了教授的命令,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才知道,曾經有人說過,靖村的人民是永遠不會屈服的鐵脊梁,沒有任何一種力量能夠讓他們屈服。或許這些傳說是真的,也許他們表麵上的屈服為的是暗地裏的鬥爭。

這個時候,唐天眾人已經走到了草地的中央,在這片草地的中央原本設著一座亭子,在亭子的兩側原本築起的牆已經在教授的多次大清洗中被踩踏和破壞得麵目全非了。現在能留下的也隻有這一座亭子了。

而這座亭子曾過歲月的洗禮之後,剩下的也就隻有那四根柱子以及那塊台子了,原本的亭頂在不遠處的一片雜草叢生的泥濘草地裏躺著,上麵的漆已經被雨水衝刷得所剩無幾。這裏的每一寸土地上遺留的痕跡無不寫滿了滄桑。

亭子原本是用來供村裏的村民們輪流站崗給村子守夜所用,現在,隨著靖村被吞並,這座亭子也失去了其原有的價值,偶爾有鳥在路過此地的時候,停在柱子頂端休息,也算得上是這裏唯一的生物了。

秋景年是四個人裏年紀最長的一位,在他的記憶中,年輕的時候曾經也來過這裏,曾經與這裏的一個武師切磋過,而那個時候,這裏留給秋景年的印象是——這裏的每一個男人骨子裏流著的都是尚武的血液,每一個女人的骨子流著的都是好客的熱情。

在那個時候,這裏每一塊地方都充滿著濃鬱的當地風土人情,空氣中充滿著的是村子裏自家釀造的美酒,桌上擺著的是外麵捕獲的野味和村裏人自己種植的糧食。

而如今,當秋景年走過座當年自己曾經在這個地方與武師對決過的“觀客亭”一種難言的心情溢上心頭。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雖然當年教授來吞並這個村莊的時候唐天還沒有出生,但後來自己在實驗室裏的時候,不止一次地聽自己的教官對自己說過,當年戰鬥的慘烈。那次之後,許多願意歸順教授的都進了實驗室成了教授的得力手下,那些不願意歸順的,一部分遠走他鄉,還有一部分則被永遠囚禁於此。

唐天邊走著,看著周圍的一切,與走在左側的郭梓朋互相對視著,兩個人心情都很清楚,當年的情況與此時的情況。他們這次來為的就是點這一把火。那些表麵上被迫服從於教授的,如果能對他們表麵自己的真正身份的話,那對自己這邊來說,將會是一波不可小覷的力量。

但他們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去表明,重要的是如何去表明。唐天和郭梓朋當初在實驗室的時候也不止一次來過這裏,這裏的每一個人雖然不能說對他們的麵貌爛熟於心,也能一眼認出他們是實驗室的人。

而這個時候他們突然提出要帶他們去反抗教授的力量,換誰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去相信。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不時地對視,雖然彼此都沒有說話,但從眼神中兩個人都可以清晰地明白彼此最想要說的話。都能想到兩個人心中此時最發愁的事。

眼看著村子的牌樓已經在遠處的薄霧中若隱若現,兩個人始終還沒有想出辦法來,而如果等兩個人到了村子上的時候想辦法,那個時候一切就都遲了。

也許一切都是那不敢相信的機緣巧合,就在唐天和郭梓朋一言不發卻又心結萬千的時候,一個滿臉是泥的女孩子從不遠處的一片草從裏跑了出來,身衫不整的女子麵帶驚恐地跑了出來,當她抬頭看到唐天等人的時候,極為短暫的猶豫之後像遇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掙紮著,哭喊著,向唐天等人的方向跑來。